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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大人海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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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男子昂然骑坐在一条赤红色的琴虫上,斜眉入鬓,英秀挺拔,脖子上缠着一条雪白的紫目螣蛇,咻咻吐信;腰间悬着一柄黑木长刀。神色从容平淡,在数千名剽悍粗犷的肃慎族人中,显得犹为卓然不群。
   
  听见雨师妾的声音,他微微一震,目光炯炯地转头看来,又奇又喜,微笑道:“雨师姑姑,怎么是你?”
   
  雨师妾双颊晕红,光彩照人,笑道:“乖侄儿,不句山一别,已经有二十年没见,你又长大啦。”将苍龙角放了下来,警戒之意尽消。
   
  流沙仙子大奇,龙女的侄子只有十四郎一个,而这男子的年纪当有四十上下,比她年长不少,又怎会称她姑姑?又想,龙女从前面首众多,莫非这男子也是她的旧交?脸色登时沉了下来。
   
  黑衣男子瞧见流沙仙子,微微一笑,行礼道:“在下肃慎国晨潇。这位仙子想必就是流沙仙子了?”他言语甚为恭文有礼,但那条螣蛇却紫目圆睁,朝着她咝咝吐信,象是在示威挑衅一般。
   
  流沙仙子格格一笑,扬眉道:“乖侄儿真聪明。”耳垂上赤练蛇不甘示弱,双双蜷身昂首,龇牙吐信,甚是不屑。
   
  雨师妾故人重逢,心中惊讶喜悦莫以言表,未察觉到她语中的讥诮之意,笑道:“这些年我四下打听你的下落,想不到你竟在肃慎国里落了脚。也不怕这些蛮子知道你是黑帝的义子,将你当成箭靶子么?”
   
  听到“黑帝”二字,晨潇眼中闪过一丝难过落寞之色,微笑道:“父王宽和仁厚,天下尽知,他们知道了又有何妨?”
   
  顿了顿,淡淡道:“何况我原本就是蛇裔,又是叛臣之后,着落于此,也算是正本清源了。”
   
  原来这男子竟是昔年黑帝闭关之前,在玄水河边拣到的一个孤儿。他被放置在竹盆之中,顺流漂泊,脖子上挂着一个青铜牌,刻着“往事俱沉,暮雨潇潇”八字。黑帝怜之,收为义子,取名为晨潇。
   
  黑帝闭关之后,将他托付与水伯天吴照料,因此与龙女相识。其时龙女不过五岁,小他足足六岁,却口口声声自称姑姑,他生性淡泊随和,也随口应承,从此朝阳谷便多了一对情同兄妹的“姑侄”。
   
  直到二十年前,朝阳谷大宴宾客,双头老祖无意中瞧见他颈上青铜牌的字迹,认出他是无晵国主的独子。当年无晵国主朱沉如兴兵叛乱,被双头老祖大败于玄水,将不足一岁的儿子放入竹盆,漂流玄水,听天由命,不想却被仇敌黑帝所拾。
   
  晨潇身世既明,被迫离开朝阳谷,浪迹天涯。
   
  雨师妾曾在不句山见过他一次,此后杳无音讯,仿佛平空消失了一般。二十年来常常牵挂,以为他已不在人世,暗自怅惘难过,不想他竟到了不咸山,成了肃慎国的首领;而她,也已成了本族叛徒。命运无常,又有谁能预料?
   
  肃慎蛮人见晨潇与龙女颇为熟稔,更是惊喜交集,纷纷又拍打胸膛,纵声狂呼,众琴虫拍翅尖鸣呼应,和群鸟啼声连成一片,震耳欲聋。
   
  晨潇微笑道:“姑姑是否听说了石谶之事?近日来,北海蛇裔各国都在流传着蛇鸟汇集平丘,女娲、伏羲转世。他们将你认作是驾鸟而来的女娲转世了。”
   
  雨师妾与流沙仙子对望一眼,抿嘴微笑,均想:“欧丝之野机关算尽,却在最后时刻功亏一篑。倘若她遇见的是这些蛮族,而不是我们,此刻已经如愿成为‘女娲转世’了。”
   
  鸟群尖啼翻腾,黑压压地从肃慎族四周席卷而过,众蛮人欢呼呐喊,果真将雨师妾当成了从天而降的女娲转世,纷纷驾御琴虫掉转方向,跟随着她们朝东飞去。
   
  雨师妾与晨潇一边叙旧,一边谈及近日之事,才知伏羲石谶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水族境内的蛇裔各国都极为振奋,只盼着女娲、伏羲两位大神尽早复活,重振蛇族雄风。
   
  连日来,不仅水族的蛇裔国民翘首期盼谶语中的“万蛇千鸟”,就连木、火、土等族的蛇裔亦千里跋涉,纷纷赶往北海,想要跟随这些蛇、鸟,前往平丘朝圣,等待两位大神转世重生。
   
  雨师妾心中嘭嘭大跳,暗想:“眼下烛老妖重伤不起,水族人心惶惶,局势动荡,正是全面反击的绝佳时机。北海蛇裔与水族素来仇隙极深,若能让所有蛇裔都将我认作女娲转世,就能鼓动他们里应外合,为小野平添强援……”
   
  正自思忖间,前方狂风大作,天色陡然转暗,忽然亮起一道闪电,如蓝龙怒舞,天地骤亮,“轰隆隆!”惊雷连奏,震耳欲聋。
   
  群鸟惊啼,轰然冲散,众人心中大凛。居住北海多年,绝少见着雷霆闪电,饶是肃慎蛮人剽悍勇猛,被这狂雷劈震,亦不由骇得脸色惨白,摇摇欲坠。
   
  闪电接连亮起,轰雷回荡,狂风怒吼着扑面鼓舞,刮得众人透不过气来。
   
  前方冰山与天空交接处,紫黑色的云层滚滚翻腾,仿佛万兽奔腾,巨浪滔天,迅速向上空奔涌蔓延。
   
  “北极雷风暴!”雨师妾倒抽了一口凉气,在闪电映照下,众人脸容全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蓝紫色,骇异惊恐,瞧来极为诡异。
   
  北极的雷风暴极为罕见,但一旦出现,摧枯拉朽,开山裂地,威力凶怖难当,纵是神级高手也难逃离。当年水族的冥河真神便是在一场突如其来的雷风暴中,先被雷霆劈断奇经八脉,又被迸裂的冰山活活砸死,埋葬于冰川之底。
   
  狂风怒号,将群鸟惊啼声尽数压过,众人连彼此的说话声都听不见了,风势越来越猛,呼吸不得,衣裳鼓舞欲裂,连眼睛都无法睁开,心底大寒。
   
  此时若再向北飞行,与雷风暴迎面撞击,必定死无葬身之地;但若掉头飞逃,速度再快,也比不过瞬息千里的可怖风暴,依旧是死路一条。真可谓进退两难。
   
  顷刻间,整个天空便布满了厚厚的紫云,低低地压在众人的上方,汹汹滚卷,仿佛沸腾的波涛,随时都将坍塌奔泻一般。
   
  东边天际的冰山已经隆隆崩裂,狂风卷着暴雪、冰块,形成了十余个巨大的羊角飓风,滚滚飞旋,朝着他们急速逼近。
   
  天地间白蒙蒙一片,渐渐地什么也看不清了,无数的冰屑、雪沫如暴雨密箭般地凌空怒射而来,擦着众人的皮肤飞过,痛如刀割。
   
  雷声狂奏,一道蓝色的闪电从云层中夭矫劈落,“轰”地一声炸响,冰原竟被硬生生地劈开一道宽约三丈,长达数里的巨大裂缝!
   
  几在同时,天摇地动,左下方的几座巨大的冰山、冰蘑菇陡然迸炸开来,冲天怒舞,万千冰石轰然砸入鸟群之中,登时将数百只禽鸟撞得血肉模糊,断羽纷扬。
   
  十几个肃慎族人避之不及,或被冰石撞得鲜血狂喷,当空栽落;或被冰锥破体穿过,倒贯飞出。
   
  群鸟惊飞,众人大骇,阵形陡然混乱。但越是惊乱,越是无法闪避抵挡,顷刻间又有数百只凶禽、几十名蛮族勇士被风暴夺去性命,惊呼惨叫声不绝于耳。
   
  在这狂暴残酷的大自然面前,这些平素剽悍彪勇的猛士、凶厉暴戾的妖禽,竟全都如此不堪一击,微小如尘靡。
   
  眼见着电闪雷鸣,雪崩山裂,一道道羊角飓风呼啸着急旋而来,众人心中的惊怖惶恐已达顶点,茫然四顾,狂呼乱叫,喉咙都已变得嘶哑了,却想不出半点全身之策。
   
  雨师妾秋波扫处,瞥见下方那道闪电劈出的巨大地缝,心中一动,高声叫道:“大家随我来!”蓦地聚气吹奏苍龙角,驾御着蝠翼龙鸟电冲而下。
   
  晨潇登时明白其意,奋力舞动大旗,纵声高呼蛮语,肃慎族众战士齐声怒吼,列阵尾随其后。
   
  苍龙角悲郁苍凉,在这茫茫风雪中听来备觉凄厉,群鸟尖啼乱舞,纷纷振翼转向,听其号令,重重包围着众人,瀑布似的俯冲而下。
   
  惊雷滚滚,旋风飞舞,风暴的最前线已经席卷而到了。整个冰原上冲涌起数百丈高的银白雪浪,澎湃如潮。所到之处,冰山迸炸,雪雾蒙蒙鼓舞,越卷越大。
   
  霎时间天昏地暗,暴风咆哮,数百只较为弱小的禽鸟尖声狂叫,陡然被狂风兜卷而起,朝着上方绞舞飞散,直没云海。
   
  最上方的数十名蛮族勇士只听得风声尖啸,脑中嗡嗡作响,双耳似乎聋了。突然一阵狂风刮来,当胸如被重锤猛击,气血翻涌,喉中腥甜,顿时身不由己地冲天飞起,手舞足蹈,瞬间便不知踪影。
   
  众人大惊,晨潇一把紧紧扣住雨师妾的手腕,用蛮语纵声喝道:“大家低下头,抓住手腕,两两相护,千万不要松手!”
   
  肃慎族人如梦初醒,纷纷低头伏身,互相扣腕紧握,联成一个巨大的网阵,驱兽朝下急冲。
   
  狂风扑面,双眼酸疼,皮肤剧痛如割。一阵滔天雪浪轰然拍来,势如万钧,又有数百只禽鸟悲鸣撞落,血肉模糊。
   
  众人天旋地转,强忍剧痛,不敢有片刻松懈,眼前一黑,风浪骤小,终于冲入那地缝之中。
   
  雨师妾叫道:“流沙妹子,北海风蚕丝!”
   
  流沙仙子心领神会,从百香囊中抓出一把冰蚕,强行聚气,默念法诀,朝外抛洒而出。
   
  “哧哧”连声,上空白汽纵横飞舞,沿着地缝急速蔓延,霎时间便织成一张巨大的丝网,将众人、群鸟严严实实地罩在下方。
   
  北海风蚕迎风织茧,速度极快,所吐的蚕丝更是坚韧无比,寻常刀剑根本无法劈断。此刻被这狂风刮卷,更是疯魔滋长,牢牢地穿入两侧地壁。
   
  风暴卷着冰块、雪沫狂潮似的从地缝上冲过,声势如雷霆,整个大地仿佛都在剧烈颤动一般。雪层覆盖在丝网上,越积越厚,雾气蒙蒙地在众人头顶弥漫,过了一会儿,光线越暗,风声渐小,终于被隔离在了另外一个世界。
   
  众人心中嗵嗵狂跳,惊魂未定,若再迟上片刻,他们便被这雷风暴刮卷到天涯海角,不知所往了。
   
  黑暗中,群雄面面相觑,又是后怕又是庆幸,冷汗涔涔而出。一个肃慎勇士突然“哇哇哇”地大叫起来,极是激动,众蛮人纷纷呐喊呼应,回声震荡,嘈杂亦极。
   
  雨师妾心情大松,笑道:“他们在说什么?”
   
  晨潇微笑道:“他们在说多亏了姑姑,才保全了大家的性命。姑姑是肃慎国的恩人,是天降的蛇族福星,是女娲娘娘转世重生。还说等回到不咸山,就请族内所有的巫女退位,推选姑姑当肃慎国唯一的神巫。”
   
  说话间,晨潇脖颈上的螣蛇昂起头,紫色圆眼珠瞪着雨师妾,红舌吞吐,轻轻地舔着她的脸颊,发出轻柔的“嘶嘶”轻响,仿佛在谄媚讨好一般。
   
  雨师妾一怔,麻痒难当,忍不住格格地笑将起来。黑暗中听到她的笑声,众蛮族勇士只道她已然答应,无不欢呼如沸。
   
  她耳垂上的催情蛇却对这等侵扰自己的地盘的行为大为义愤,双双勾蜷弹舞,将螣蛇震退开来。流沙仙子耳垂上的那双赤练蛇亦同仇敌忾,咻咻作响。
   
  雨师妾粲然莞尔,却忽然想起四年多前分别之际,拓拔野对她说的那句略带醋意的话来:“这两条蛇可别再随便飞来飞去乱咬人啦。倘若遇到别人,可没我这般老实。”
   
  心中一颤,呼吸若堵,又是甜蜜又是喜悦又是凄凉,痴痴地凝视着上方那迷蒙混沌的天空,暗想:“不知此时此刻,他又在哪里呢?”
   
  狂风怒啸,雪花纷飞,拓拔野从“源坎壶”的葫芦口朝外望去,只见天蓝如海,云浪翻腾,白茫茫的冰雪大陆怎么也瞧不见边际。
   
  风轮辘辘,旗帆鼓舞,时而响起苍鹫断断续续的尖啼。这七轮飞车是西荒奇肱国所造,设计精巧,驾以六只最善远飞的苍鹫,乘风而行,速度远胜寻常飞禽。车厢通体以寻木所制,裹以冰蚕丝,涂以北海乌蜡,极为坚固保暖,虽在这万里北极的上空飞行,却感觉不到彻骨寒意。
   
  水龙琳面无表情地端然而坐,头戴乌丝冠,身着黑金蚕丝袍,双耳悬挂着黑玉坠,皓腕、脚踝套着一串串的极冰玄石环,盛装素颜,更衬得肌肤胜雪,容光照人。
   
  雨师薇和另外一个女弟子分坐在她左右两侧,心底揣揣不安,几次从眼皮底下偷看她脖子上悬挂着的小葫芦,生怕坐在对面的乌丝兰玛和汁玄青察觉壶中动静。
   
  汁玄青恍然不觉,怔怔地凝视着窗外那急速倒退的北极大地,悲喜交织。足足五十年了,她一步也未曾踏上这片故土,除了偶尔午夜魂萦的梦中。
   
  冰雪苍茫,仿佛什么都没有变,然而什么都变了。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情窦初开、任性单纯的少女,这里也再回不到那春暖冰融的三月。
   
  远处,从鲜野山流下的冰川,依旧层层叠叠,仿佛岁月的凝结。只是当时站在冰川边的男子,已经再也瞧不见了。就连他的笑容,也仿佛随着冰雪一起融化了,流失在时间的长河里,朦朦胧胧,记不真切。
   
  一阵寒风鼓舞吹入,白发飞扬,她突然感到一阵彻骨的苍凉与凄楚。人生如梦,弹指一挥间。那些爱过的、恨过的人,都已经不在,只有她,依旧站在轮回的起点。
   
  见她出神远眺,痴痴不语,乌丝兰玛嫣然一笑,道:“汁姐姐,旧地重游,还认得出来么?平丘究竟在哪里,应该不会忘了吧?”
   
  汁玄青回过神,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冷笑,柔声道:“北海以北,东山以东,快到之时,我自然会告诉你……”
   
  话音方落,从南边远远地传来一阵鸟鸣,后方的六辆飞车登时欢呼声大作。雨师薇忍不住探头出窗,又惊又喜,失声叫道:“来啦!果真来了好多鸟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