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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刻机的价格可不便宜，就拿最先进的euv光刻机来说，没有一亿美元可拿不下来。
因为一时小气，多兰除了如数奉上5亿美元，还要每年送出一台超过一亿美元的机器，这对于他来说，可是一个莫大的打击。
都怪家里的败家子，要不是他，自己本来可以省掉这笔额外花销……不对，如果那个败家子不跟人乱打赌，惹上这个煞星，自己岂不是一分钱也不要付？
多兰跟刘信签下了不公开的合同之后，再也没有吃饭的心情。心里想着回去收拾丹尼那小子，丢下一桌好菜，匆匆告辞。
“刘哥哥，我们走吧。”陈悠悠主动喊刘信。
刘信将合同收好，却没有动身。稳坐在座位上，顺手抓了几颗开胃花生。
“刘哥哥，是我之前做的饭不好吃，让你没有吃饱吗？”陈悠悠有些失落。刘信本就是在华兴帮赴完宴来的，如果还有食欲，说明要么没吃饱，要么没吃好。
“悠悠妹妹不用担心，你的厨艺是我生平见过最好的了。我吃的很好，很满足。”刘信招招手，让她坐在自己旁边，“之所以留着不走，是我觉得，悠悠妹妹你似乎应该有话要对我说啊！”
陈悠悠咬着唇，满眼茫然。
“别在我面前玩这套。”刘信凑到她耳边，“陈松把你送给我，潜台词就是我把你怎样都行。你在我谈判的时候露了一手，显然是故意给我看的。既然你不想当被使唤的下人，不如开诚布公，咱们好好谈谈。”
陈悠悠眼里的呆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闪着智慧的眼光。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刘信。”刘信伸出手。
陈悠悠玉手与他亲握：“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陈悠悠。”
“真名？”刘信有些诧异。
“当然。”陈悠悠皱着眉头，对于刘信胡思乱想表示不满，“陈松确实是我的养父。我亲生父母都是华兴帮的人，在黑帮斗争中死去。我孤苦伶仃，那时候大概十岁吧，帮里有些不怀好意的人要占有我，被陈松给灭了。他正式收我做养女，让我上学，过上了安定的生活。”
“你管他叫陈松，似乎你们的关系……并没有那么融洽？”刘信敏锐地捕捉到信息。
“在华兴帮里，那是演给你看的。”陈悠悠叹了口气，“我以前也管他叫爸爸，但是当我开始明白，他收养我培养我，只是为了多一个工具，我便不再对他抱有父亲的幻想。我与他的关系，变成了非常功利化的投资与回报。”
停顿了一会儿，继续道：“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我知道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不在别人，只在于我自己。我开始疯狂地学习各种技能，厨艺和唱歌其实只是生活的调剂。事实上，我虽然年纪没有你大，但已经拥有双博士学位，一个是麻省理工的经济学，还有一个是普林斯顿大学的金融学。这也是我可以在谈判时给出你建议的主要原因。”
刘信对陈悠悠刮目相看。
本来以为只是一个小厨娘，没想到竟是两所名校的博士。这份学历，简直甩自己几条大街！
尤其是二十出头拿到这个，只能说明她是提前好几年修够学分，然后提前毕业。如此天资，也实在让上学时成绩一般的刘信汗颜！
“你对自己可真狠。”刘信感叹道，“以你的资历，应该可以竞争到华尔街工作的吧，又何苦来跟着我？”
陈悠悠摇了摇头：“华尔街又怎么样，高材生又怎么样。在陈松他要用到我的时候，无论我是否已经有了安定的工作，我都要顺从的。这是我和他之间的默契，或者说，这是他倾尽力量培养我，我必须付出的代价。”
“你就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刘信有些替她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