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高远走后，刘信没有闲着，把裴硕以及白鹭网络科技公司的团队都拉过来，只做一件事，就是给自己上课。
因为对于云计算并不熟悉，唯一了解的地方还是来自于莫一让随口介绍，这种程度的了解跟人吹吹牛还行，要去市政府领导面前争取合作，还远远不够。
“boss，你确定要费这功夫？”裴硕有点不理解，因为在他看来，白鹭网络和路盛网络之间二选一，他也选路盛网络。在他的信念里，实力比一切外在因素都重要。在有超级内行的公司竞争的情况下，没有任何理由去选择一个看起来有点外行的公司。
“这就不用你担心了。”刘信拍拍他的肩，“专心给我说东西，别开小差。”
刘信的网络基础知识课程，一连上到了第二天。到这个程度上，刘信已经从“似懂非懂”，升格到了“略知一二”的程度。
刘信学得不亦乐乎，然而裴硕等人心情很沉重，因为事情看起啦，完全向着不好的预感发展。
午饭过后，裴硕打算再劝劝刘信，陈悠悠找了过来，来到了刘信“上课”的会议室，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样的东西。
“刘总，有来自市政府的通知。”陈悠悠在外人面前，对刘信的称呼也是正式的，“上面说邀请咱们白鹭网络科技的负责人，明天上午去市政府参加会议。白鹭网络将和路盛网络一起，做最后陈述，以帮助市领导班子做最终决定。”
刘信冲傻眼的裴硕，打了个响指：“裴硕，我早就告诉你，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结束，我们还有最后的机会。”
“那明天我……”名义上，裴硕是白鹭网络科技公司的负责人。
“不用，你在公司管理好团队就行。”刘信站起来，眼光肃穆，“明天这个最终竞争，我亲自去。”
***
建陵城古城区，虽然名字带着老旧的味道，却是整个建陵城的核心区域，人流量最大的地铁站在这儿，全城最热闹最高档的商场在这儿，市政府的办公楼也在这儿。
古城区的西边，远离了商业中心的喧嚣，市政府大楼，立在茂盛的法国梧桐树荫下。
刘信在建陵城生活二十多年，这还是第一次来市政府。其实白鹭集团也有一些需要跑政府机关的事，但要么是之前吕区长帮忙，要么是裴硕代劳，他自己反而一次没有做过。
政府分发的文件上说，市政大厅左拐，二号会议厅，在那儿进行最终陈述。刘信摸着道儿，找到了地方，在二号会议厅门口，见到了路高远。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路高远撇着嘴，“如果我是你，一定不会来，或者派个手下的副总过来。不然被生生夺走项目，岂不是太丢人了。我虽然不喜欢你，但承认你把白鹭集团经营得很厉害，我都不忍心看到你失败的样子呢。”
“还是那句话，有些事不能高兴得太早。”刘信丢过去一句话，便不再理他。
刘信掐着点到的，来了之后不到十分钟，就看见市政府的一群领导，往二号会议厅这边来。
有个秘书模样的年轻人，小碎步提前来到：“你们就是路总和刘总吧。快，领导们时间有限，每个人有十分钟的发言机会，一个一个进去。你们两个谁先？”
刘信和路高远齐齐愣住。单独陈述，也不知道领导们怎么想的，喜欢玩这一套。
人是容易先入为主的，一旦脑海中接受了某个观念或者某件事，再听到类似的事，就会本能地抵触。这种双方陈述的会议，刘信和路高远都以为，会让两人辩论，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种模式。
单独陈述的模式下，顺序极为重要，没有人想后进去。
路高远看刘信，眼中带着挑衅：“刘总，客随主便，你在建陵城可是东道，不如就你先……”
“你要是想先进，那就进。别跟我玩激将法，我不吃这一套，我也不在乎进去的顺序。”刘信识破路高远的小心机，但是他还是选择了后，把先的顺序让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