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债在身，林渐笙睡觉都不能安稳。
虞凰勾着腰在收拾垃圾，听见林渐笙说：“我得先把咱们的债务还了。”不然他难以入睡。
虞凰对林渐笙爱财的程度是很了解旳。
但她看天色已经晚了，便说：“要不明天吧，这个时候，小雅可能在休息呢。”
“我试试。”林渐笙打开解说手册，低声喊道：“小雅。”
虞凰见那解说手册毫无动静，便说：“你看吧，小雅下班了。”就算是时空管理局的员工，那也是需要休息的。
林渐笙朝虞凰看了一眼，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手指在解说手册上面敲了敲，说：“时空管理局应该24小时都有人值班才对，遇到飞升者咨询事务，却不理睬，这算不算是消极怠工？”
林渐笙哼了一声，他说：“小心我投诉你工作开小差。”
虞凰正想让林渐笙别捣乱了，却看见那解说手册晃了晃，然后，小雅的声音便从里面传了出来：“怎么又是你。”小雅的听上去，充满了咬牙切齿之意。
虞凰愣了愣。
小雅还真的在值班。
林渐笙呵了一声，说：“怎么，知道是我，所以就装死假装没上班？”
小雅深吸了一口气，明显是不想搭理林渐笙。
从业这么多年，小雅第一次遇见林渐笙这么抠门的人，她真的不想搭理林渐笙。
可她又怕林渐笙投诉。
这工作福利可好了，她可以住在时空管理局总部，这里灵力充沛，最适合修炼。工资也高，帅哥美女大佬也多，每个月连续工作十天，就能休息二十天，可谓是最轻松友好的工作了。
小雅可舍不得丢了这个铁饭碗工作。
“我要还款。”林渐笙冷不丁的说道。
小雅有些吃惊，“还款？”
小雅并不认为林渐笙这么快就通过了考核任务，注册了身份证。更不相信林渐笙短短一天时间，就赚到了150颗灵石。
小雅告诉林渐笙：“我这里可不接受分期还款。”
分期付款？
看不起谁呢？
林渐笙说：“我已经注册了身份证，个人账户里有1200颗灵石。我要用这笔钱，把我跟虞凰的贷款都还了。”
闻言，解说手册里面突然安静下来。
虞凰朝那接受手册看了一眼，心想：怎么不说话了？难道小雅是在查询师父的账单？
果然，很快小雅便说道：“我查到了你的身份证，你说的没错，你的个人账户里面的确拥有1200颗灵石。”小雅询问林渐笙：“客人，您确定现在还款吗？”
林渐笙：“还！”
小雅又道：“按照规矩，你只能还你本人的贷款，虞凰的贷款，必须她自己还。”
林渐笙有些意外，“这是你胡说的，还是时空管理局规定的？”
小雅应道：“局里规定。”
林渐笙朝虞凰投去一个怜悯的眼神。
虞凰则笑道：“没事儿师父，我自己能挣钱。”
“嗯。”林渐笙对小雅说：“再见。”
他不会丢掉解说手册。
林渐笙成功发现解说手册的真相后，就不可能丢掉它。
在其他飞升者的眼里，解说手册就只是一本冷冰冰的说明书，可在林渐笙的眼里，这就是一部电脑，一部百科全书。他有任何不懂的，都可以咨询小雅。
林渐笙完全是把小雅当做百度一下了。
而小雅并不知道，她将要遇到职业生涯中最大的地痞无赖。
见林渐笙要结束通话，小雅忍不住问了一句：“客人，你是如何在短短一天时间内便完成任务考核的？”小雅在这个职位上呆了一百年，她亲自接待了许多天赋出众的飞升者，但能在一天时间内完成考核任务，注册身份证，并赚到1200颗灵石的，只有林渐笙一个。
这人，算是个奇才了。
林渐笙桀骜一笑，摸了摸光秃秃的头顶，说：“自然是凭借着我出众的智慧。”
他的话刚说完，解说手册便黯淡无光了。
显然，阿雅是直接切断了这场通话。
虞凰闷笑了一声，忍不住笑话林渐笙：“师父，客服小姐嫌弃你了。”
林渐笙啧了一声，合上解说手册，将它收好。他准备进帐篷去睡，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动静一般，停了下来，说：“我把御风给带来了。”说着，林渐笙将藏在他空间戒指内的御风抱了出来。
当初虞凰在殷族遇见御风时，它的牙齿被拔光，白色的毛发枯燥而黯淡。
那时候，御风看上去像是虽是都能撒手人寰。
但被林渐笙当宝贝养了五年，如今的御风已是容光焕发，看上去聪明伶俐，特别可爱。
御风是殷明觉抓来陪伴虞凰的伴生犬兽，它的体内融合了虞凰的血液，虞凰就是它存在的意义。哪怕它被林渐笙好吃好喝地招待了五年时间，也很亲近信任林渐笙，但它心里最信任最在乎的，永远都是虞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