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棠的手在空中徒劳地挣扎了一下，整个人便摔进了河水中。
卧槽。
她心中浮起两个大大的字。
只是打算半夜出来溜达一下，让夜风冷静冷静自己的思绪，为什么会遇到这么尴尬的事情？
小说里不都是男主遇到女主洗澡，不小心看了那啥的吗？为什么到她身上就反过来了……
不对，她紧张个什么劲啊？天色这么暗，宋天衍只露出胸膛，在现代赤膊男人看得还少吗？她干嘛觉得心虚，好像污了他清白似的？
刚冷静完，一个人向她靠近，一把揽住她的腰，把她从水底拽出来。
“哗啦”一声，从水里冒出头。
江小棠刚刚冷静了的大脑，感觉到贴着自己的身躯……
立刻不冷静了！
“冲、冲尘师兄，我、我能自己起来。”她发现自己的声音抖得不像话。
真是奇怪了，就算是裸男，她又不是没见过，这么紧张干嘛？
宋天衍这时才想起来，再怎么样，江小棠也是个正儿八经的修士，这么浅的河滩，根本淹不着她。
他松开手，稍微远离了一些。
江小棠拽住河边的杂草，稍一借力，攀回岸上。
“咳，”宋天衍的声音传来，“转过身去。”
江小棠一言不发，缩着湿淋淋的身体，转身背对着他。
水声响起，宋天衍回到岸上，身后响起衣物摩擦的声音，江小棠只觉得脸上烧得厉害。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其实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看到他的上半身而已，半裸嘛，谁没见过？只是……宋天衍会怎么想？他会不会因为自己看到他洗澡让她负责啊？
脑子里乱糟糟的，像长草似的胡思乱想着，身后终于传来他的声音：“好了。”
江小棠转身一看，宋天衍衣着完整，仍是平日那一丝不苟的样子。
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宋天衍张开手，手心浮出金光，落到江小棠身上。
她身上的水液迅速蒸发，变得干爽。
两人恢复往日的样子，却相对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江小棠受不了这怪异的气氛，轻咳一声，道：“师兄，你怎么不在船上？什么时候出来的？”
洗澡这种事，修为高了就没必要了。他们身体不生尘垢，而且法术就能将身上污浊全部去了。
宋天衍淡淡道：“刚刚结束修炼，出来走走。倒是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
江小棠小声道：“这里离画舫这么近，一有动静，就能发现……”
继续沉默。
“不早了，回去吧。”宋天衍道，不知道是不是入夜的原因，他的声音和平日相比，好像低沉了许多。
“哦……”
江小棠沉默地跟在他背后，两人一前一后地回画舫。
看着走在前面的宋天衍的后背，江小棠的思维有点发散了。
以前只觉得他长得高，显得挺拔，这回才发现，原来身材也很有料……
“在想什么？”宋天衍突然转过身。
江小棠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画舫。
刚刚在这浮想联翩，结果就被正主抓个正着，她的脸一下子烧红：“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