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半晌，姜老太来缓缓开口。
“叶凡，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姜老太略带死灰的眼神，似乎越来越黯淡无光，这眼神之中带着期望，满满的无助。
“奶奶，您老人家有什么话，就说吧，只要我叶凡能做到的，绝不说二话。”
叶凡从来都是别人敬他一尺，他敬别人一丈，姜老太一直以来都是以着护犊子的角色出现，这一次，她没有护着姜浩成，而是一改常态，让人摸不着头脑，说了这么一番不着边际的话。
既然姜老太没再像以往一样，叶凡便也是客客气气，毕竟老太太是姜初然的亲奶奶，老人家不以势压人，公平处理事务，那么叶凡又怎么可能怼她老人家。
叶凡一直以为他是尊老爱幼，非常文明的人，他从来不仗势欺人，随便打人，只要他出手，便是痛打落水狗。
就像今天这样，如果姜浩成不在最后一刻，对他一刀两洞，恶起杀心，那怎么可能一脚踢在对方的卡当处。
怎么可能让姜浩成断子绝孙。
良久之后，姜老太依然老态龙钟，一直沉默，只不过她那斑驳苍老的面容是越来越斑驳苍老，仿佛诉说着岁月痕迹。
就这样一老一小，对势而立，叶凡的心脏虽然很强大，不过看着姜老太那死灰般的眼神，作为小辈的叶凡，不由得被这沧桑斑驳的目光给看的心里发毛。
毕竟，他刚刚一脚把老太太的孙子给踢的断子绝孙，而且那一把锋利的尖刀就在裤裆处补了一刀。
一切的一切都是恰巧不巧，那样的吻合。
叶凡咧了咧嘴巴，眸光闪了闪，最终难为情的说道：“奶奶，你也知道，整件事不怪我，如果姜浩成不动杀机，没想着一刀两洞，刺穿我心脏，我也不会正当防卫，将他踢成这个样。”
“奶奶，相信你也看到了，那把锋利的尖刀是从他手心处滑落，然后无巧不巧的扎在裤裆处，把那根……给切断了。”
“奶奶，你说这是不是天意，这货多行不义必自毙，老天爷报应，该着他断子绝孙，该着他无后。”
“哦哦哦。”叶凡连忙捂住嘴巴，不停的呸呸呸，一连啐了几口，道：“奶奶，您老人家千万别介意，一时口误，忘了你老人家是这货的亲奶奶，算我没说，算我没说。”
叶凡可不是随便说话的人，他是故意而言之，把所有话说完之后，言归正传，直导主题。
“奶奶，您老人家说吧，有什么事求我。”
姜老太听到叶凡的话，差点没气死，强压着心头怒火，如果不是有求于人，她恐怕早就一龙头拐削过去，然而，此时此刻她却不能那么做，因为姜家除了叶凡之外没有第二个人能够主持大局。
姜老太脸上的斑驳岁月仿佛更加深厚，声音更加沙哑，道：“叶凡啊！奶奶求你个事，希望你能答应。”
姜老太把浑浊的目光看向叶凡，此时的她已经没有姜家家主那般气概，而是一个老人期待的目光。
这样一来，却是把叶凡给弄得摸不着头脑，看着姜老太，挠挠头说道：“奶奶，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孙女婿，只有你先答应我，我才可以说，否则老太太我输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