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原本闲聊的人看着远方的烟尘，都整肃身上的衣服，太子站在最前面，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就算再心思各异，此时也没有人敢表露出半点的异样。
毕竟那是杀了无数人的杀神，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战神。
战弥江在京城做循王的时候看上去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但一入战场，众人才知道，这人骨子里的血腥味一点儿都没少。
马蹄声越来越近了。
一行穿着铁甲银盔的将领从远处疾驰而来，夕阳给他们披上了猩红的披风，他们手中的长枪似乎都带着鲜血的红。
业国京都繁华如梦，如梦的繁华让这儿的人都变得安定而儒雅，见过几个这样带着腥风血雨而来的将军？
太子年岁尚小，看见这一列人之后更是脸色一变，好一会儿才挤出一个微笑来。
“战将军……”
战弥江在他身边勒住马，铁盔下的面容显得嗜血而残暴。
他咧嘴笑了笑，明明看上去是个和善的笑容，但一双眼眸却像是行走的孤狼，似乎下一秒就会扑到猎物身上。
太子被这样的笑吓得腿脚发软，几乎要跌坐到地上，再不敢抬头看他。
战弥江一双眼睛扫视过在场的众人。
皇子也好，百官也好，接触到他的眼睛便忍不住的低下头。
就在这时，战弥江的眼睛扫到了一抹亮色。
她站在人群前列，却跟这群人站的位置离得有些远，看上去像个过客，更像是与旁人都泾渭分明的清流。
此时看着他，她虽然疑惑他的变化，但脸上却还是带着期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