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日白天的时候,真言师给了“夜马”商队药材之后,到了夜里,悄悄来找马原。
说是受药铺店主所托,有从兽族获得的一盒秘药请他护送,因事涉私隐,不便当众给他,所以请他秘密护送。
对方给的报酬也比较丰厚,还打开给马原看了一下,似乎确实是一种粉状房闱秘药,正好马原前次行商所获不多,想想也没什么大碍,于是就应承了下来。后来想想,那药铺店主对于药材到货并不在意,而对马原送到秘药是非常地郑重其事。
再后来,听到药铺的事,马原才有些慌了起来,可又怕连累大家伙,所以坚持说就是药材,没有其他物什。
况且如果水族海川国那边有心接应的话,那秘药想必早就到了对方手里了,自己担个罪名也没有任何意义!
最重要的是,事后马原其实留了一点那些药粉,还去其他药铺问过,的确是一种比较名贵的秘药,但跟给马原的报酬相比,这种秘药的价值又小了些,似乎不太合算。
从临野城回来,“夜马”返程到了昇木城,马原在外出时,偶然听到有人要抓自己这帮人,便拉上大家伙率先跑了,还特意选了往西边没有多少人居住的区域跑,没想到对方追踪手段高明,跑到这里还是给追上了!
听了他的话,陈桓又想到当初在高泉镇看到的一个深蓝色波浪发型的真言师,不知道是不是委托马原的那个真言师?
问了他,又不像是陈桓说的那种发型和颜色,不过真言师经过易容也是说不准的。
“此事你虽被蒙蔽,但有贪心在前,瞒匿在后,念你在临野城抵抗水族有功,又顾念队里兄弟情义,而真言师之命,又非你等可以违抗。故,你到了起荒城后,自去监法司领一月监禁。至于水族偷运之物,不是你可承担的,我自会替你分说。这样裁定,你可心服?”
“谨遵言师法裁!”
“另外派人去追上刚才的城卫,将我的裁定和偷运的残余秘药及其详情告知于他们!”
“是!”
跟马原交代了之后,陈桓转身跟文思夏讨论起这件事来。
“师弟果真大才,我看即便担任一城之正也是绰绰有余。”
“师姐说笑了,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夜马’商队与我有旧,不能不管。只是师姐以为水族那个真言师如此费事,送过去的到底是什么?”
“说不好呢?古物、圣物、或者真的是什么药剂也说不准,兽族在调制兽药上也是极有效的。”想起马原说得秘药,文思夏不禁脸红了红。
“那会是什么呢?而且那真言师为什么不自己送过去呢?而要让商队帮他运送呢?”
“师弟,此事还是不要多费心思了,真言师最重要的是口中真言,你若将来进了圣言师,那些什么古物、圣物,又能如何呢?”
“师姐说的是!”
两人聊了一会儿,没什么头绪,那边林秋彤她们看这里地势不错,天色虽然还有点早,可也没什么急事需要着急赶回去,就干脆搭起帐篷,今晚就在这边住下来了。
至于林景山那边,林秋彤让他们先行把圣迷子送回镇安府去,不过以林景山现在的心情,说不准直接回木族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