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下面的妖卫们注意着点,尤其是上次那两个流鬼,一遇到尽量不要惊动他们,马上回来告诉我!”
见到不是上次的飞舟,崖角兴致就有些不高,不过是一个骑着怪物的流鬼罢了,对方既然没有战斗的胆量,想必能力也有限,崖角自然懒得理会。
像殇山君这类妖鬼,虽然以“君”自称,但他这个“君”,跟妖君的“君”相比,就跟村长和省长的“长”字一样——同样是“长”,其中的差别岂可同日而语。
况且崖角他们也看不上那些妖鬼,往往以“流鬼”称呼他们,遇到了就顺手灭了,跑了也懒得理会,反正时不时总会遇到几个的,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后来又有别的妖将来禀告了两起,其中一起还跟妖卫斗了一下,那锈迹斑斑的魂兵,一下就被妖卫的魂兵砍成两截,惊得那妖鬼转身就逃。
除了个别妖鬼以外,大多数妖鬼化成烟雾,赶路是可以的,但速度不快,就比跑步快一点,根本追不上全速行驶的地行车。
有坐骑的可能好一点,不过幽冥太过贫瘠,坐骑数量很少,又不像妖鬼,能够不老不死,时间一长,就消磨成灰了,连妖将们都有些不够分,更不要说分到妖卫头上。
反正大家都能化烟雾飞行,有了坐骑有时候反而不方便,还要到处找骨头残骸喂食,以自身妖力供养,对于大多数妖兵和妖卫来说,也是懒得揽事上身。
至于跑掉的那几个流鬼,反正实力不强,或许是运气好,抓到了样子有些独特的什么坐骑,路过而已。
崖角起身四下望了望,没发觉有什么异常的,血色天空依旧,千古冥月不变,只是心里有些烦躁起来……
于是起身往自己寝殿走去,妖鬼们时间长了也是需要休息的,只是不需要床、被套那么麻烦,大多数妖鬼直接往地上一躺、或者一蜷就算休息了。
只有妖卫以上,才能在摘星楼里有自己的寝殿,其实里面也没啥,不过就一张床而已,再放一些被自己抓来的生物标本。
有些妖将、妖帅会把自己的魂兵雕刻放在里面,或者把自己曾经的战绩刻画在里面,当然,大多数的水平都不怎么样。
崖角不喜欢刻画自己的战绩,但是喜欢雕刻魂兵,不仅仅是自己的,也喜欢雕刻别的妖鬼的。
大大小小在自己寝殿里放了上百件,水平大多还不错,有模有样的。
最近这些天,他却喜欢刻画起来,尤其是那把光剑和那座压下来的山,不知道被刻画了多少次,只是每次刻画好之后,崖角又把它给擦得一干二净。
一片黑色烟雾落到寝殿里面,崖角又一次以手作兵,在石壁上刻画起来,不过这次刻画的不是光剑,而是一艘飞舟,就是陈桓他们乘坐的那艘。
崖角清楚记得,当日自己躺在大坑里,浑身无力,眼睁睁地看着飞舟腾空而去。
只是那个飞舟老是刻画不好,自己怎么刻都始终觉得不像,刻画出来的总觉得跟记忆里有差别。
崖角很清楚,相比其他人,自己的雕刻水平还是不错的,甚至妖君有时候还夸奖过自己,偶尔还拿出他常用的剑来让自己用来雕刻。
想着想着,崖角干脆不刻画飞舟了,换了妖将们变化的地行车来刻画,画到脚的时候觉得有些奇怪,怎么有点像妖君说过的车轮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