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在人群里转了一圈，如同一只蝴蝶一般身姿轻盈地飘到酒水区，转眼看到坐在沙发前的韦航和苏言，端着一杯鸡尾酒抿了一口，摇曳生姿地走了过来，“我还以为你没来呢，原来是在这里。”
从始至终她的眼睛都盯在韦航身上，把旁边的苏言忽视得彻底，韦航抬头看了她一眼，并不说话。
柳春也不生气，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不爱说话。”
韦航不愉，“柳小姐有什么事儿吗？”
听到他的话，柳春一顿，脸上有些挂不住，到底是见惯风浪的，随后露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笑，“还真是和以前一样绝情，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天啊，以前在学校那会儿，我们怎么说也是有交情的。”
“我想有很多人愿意跟柳小姐聊天，我们就不打扰了。”
柳春待要说些什么，远远走过来的吕方直接打断了她，“我说怎么找不到你们两个啊，原来在这儿躲着恩爱呢，话说，韦航，你多少考虑考虑我们这些单身狗，秀恩爱私底下秀就行了，公众场合咱们注意一下形象。哎呦，柳大美女也在啊，刚刚没看到，抱歉抱歉……”
柳春横了他一眼，显然是非常不高兴的模样，“这么大的人都没有看到……”
“主要是你的光芒太耀眼了，刺得我睁不开眼……”
一句话把柳春给哄得露出了笑脸，风情万种地瞥了他一眼，“贫嘴。”
吕方做投降状，“肺腑之言，绝对是肺腑之言。”
“好吧，看在你会说话的份上，今天就饶过你。”说完端着鸡尾酒离开，走到中途，转过头看向韦航，“我想，咱们很快就会再见的，咱们后会有期。”
吕方见状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她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后会有期，吃错药了？她还想干什么，以前在学校就事多……”
话说到一半，他就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看向韦航，见他神色如水，心中有些发怵，“不好意思，我说错话了，你们当我什么都没说，苏言，我什么都没说。”
苏言笑了笑，不置一词，端着空无一滴的杯子到吧台给自己换了一杯白开水。
回去已经很晚了，苏言洗完澡拿着毛巾边擦头发边从卫生间里出来，韦航接过她手里的毛巾，一点一点地帮她把头发上的水擦拭掉，“用吹风机吹一下吧。”
苏言摇摇头，“我等一会儿再睡，到阳台上去晾一下就好了。”
她一个人到阳台，坐着看万家灯火。
“你没什么要问的吗？”韦航在她旁边坐下，问道。
陈情转过头，“问什么？”
“想问什么问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柳春是你前女友？”
韦航摇头，“不是。”
“我大学为了挣学费，前两年到处打工，后来学编程做项目，睡觉时间都不够，哪有时间谈恋爱？”
“那她今天为什么那么说？”
“我顺手帮过她一次。”
“什么？”
“她被几个男生调戏，我帮了一把。”
“英雄救美？以身相许？”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不过是顺手帮忙而已，换个人也帮了。”
“她喜欢你。”
“那又如何，我不喜欢她。”他想起大学的时候，柳春曾经散布的流言，以及背后说自己的那些话，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