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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月随着春意离开,春意果真是带了她到偏殿歇息,不仅如此,还忙前忙后的为她张罗,让傅容月歇得舒舒服服的。傅容月闭目在小塌上假寐,微微掀起眼皮,瞧见春意一直没走开,就在一边守着自己。
此举让傅容月十分纳闷,只是的确是摸不着头脑,她不动声色的躺着,脑中飞快的寻找线索。
但一无所获。
不得不说,齐王今日的想法倒是格外的新颖,完全无迹可寻。傅容月来了几分兴致,在脑中好好的过了一遍,把前世的事情也梳理了很久,慢慢的平静下来。
傅容月躺了一小会儿,自觉已经清醒了很多,伸了个懒腰假装醒转。
春意忙上前问道:王妃只睡了这么一会儿,可还解乏?
还是有些困头,傅容月抱歉的笑了笑:但也不能一直这样歇着,怕错过了宴席。
春意笑道:哪里会错过,奴婢一直看着时辰呢!这会儿怕是人都没到齐,王妃若是疲倦,还可以再躺一会儿。
都来了什么人?傅容月撑起腰。
春意回道:今日年宴,齐王府的请柬是全部送到各位大人和贵人的府邸的,若是无事,这会儿也都来了。
西凉容盛太子也来了?什么在脑子里闪过,傅容月脑袋猛地透过一束光。
春意点头:容盛太子殿下应该也到了,未曾听到他推脱说不来。
傅容月记在心中,这会儿她反而不急着离开了,捧着春意端过来的茶在鼻尖细细的嗅着,一边漫不经心的同绿萝话家常一般讨论起来:说起这个容盛太子,他也真是闲得没事干,这在京城转眼就呆了快一个月了吧?
可不是?绿萝配合的笑着点头:容盛太子是同咱们一天到的京城,算起来也有二十来天了。
他可是在殿前立下话来,非阑珊姐姐不娶的,阑珊姐姐对他又没什么意思,他总不能老是赖在咱们荥阳吧?傅容月嗤笑一声。
绿萝悄悄窥视着春意的表情,一边回道:可见西凉人脸皮可真是厚!
春意就站在两人身边,眼观鼻鼻观心,竟是一句话也不接,从头到尾都没什么变动。
傅容月心口一沉,难道她猜错了,今天的这场鸿门宴并非是在容盛身上做文章?
她话题一转,立即将重心转移到了魏明玺身上:容盛在京城呆一天,我就提心吊胆一天,咱们殿下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心火上来,谁也拉不住他。上次在宫里有陛下压着,他没敢犯浑,这会儿陛下不在,谁知道他那急脾气上来会酿出什么祸事来!你说,我这心里能安宁吗?
提到魏明玺,春意的眼皮轻轻抬了抬。
绿萝见状,立即知道这个话题是说对了,她立即往更深了说:王妃,要不待会儿开宴,咱们还是去殿下那边吧?奴婢也是担心
嗯。傅容月颔首。
她借故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抬脚就要走了:我不放心,不等开宴,咱们现在就过去看看!
她一动身,明显就见春意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不过她并没有阻止,只是笑着说:王妃要去寻殿下,也不必那么麻烦。不如咱们就在这里等着,派个人过去请殿下过来?这里安静,王妃正好可以同殿下说说话。
也好。傅容月眼波深邃:绿萝,你去请殿下过来。
春意听了这话,明显松了口气,傅容月只做没看见,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绿萝脸上有一瞬间的犹豫,这里可是齐王府,让傅容月单独一人在此,她实在是放心不下。可傅容月神色坚决,她只得以令而行。
绿萝这一去却走了大半柱香时间,等回来时,却未曾请来魏明玺。
不等傅容月开口问话,她已经噗通一膝盖跪在了地上请罪:王妃恕罪,奴婢第一次来齐王府中,找来找去迷了路,没能找到殿下。
为何不招人带路?傅容月纳罕。
绿萝可怜兮兮的说:奴婢找了,可齐王府中的丫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带我绕了大半圈,最后却拐回了这里来。王妃,奴婢并非是故意的。
起来吧。傅容月烦躁的摆了摆手,让绿萝起来。
绿萝谢了恩,起身之际,眼波同她一闪而过,几不可察的点了点头,掀动嘴角说了两个字:有诈。
傅容月心中就有数了。
她的手不轻不重的敲着桌面,一个恍惚,将一整只茶杯扫罗在地。哐当一声,茶杯碎成几片,傅容月有些慌张的站了起来。这殿中就春意傅容月和绿萝三人,又是齐王府的地盘,没理由让绿萝来动手收拾,春意心中有些不愿意,却只得弯下腰去收拾地上的残片,送到一边的桌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