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烟雾渐渐消散，汲黯的青色长袍破烂不堪，右边的袖子断了一截，露出里面的贴身软甲。
“没想到，六元之力才勉强挡住。”汲黯体内气血翻涌，刚才莫昱威那一拳打来的时候，自己几乎拼干了体内所有的力量，召唤出六颗光球，算是抵挡住了这一拳。
这也是汲黯现在的极限。
如果能自由操纵六元之力，恐怕至少有圣级后期的实力才能办到。
而那边莫昱威的情况同样好不了多少，强行激发第二层的秘法让他的身体几近崩溃，莫昱家族秘法的精髓就在于肉身，只要肉身强度足够，便可以发挥远超自身的实力。
“拼了死命，还能再出一招。”莫昱威现在浑身就如同被人撕裂一般，不过好歹是圣级强者，还能勉强忍住不叫出声，原本以为这一拳下去能彻底结束战斗，但没想到汲黯居然抵挡了下来。
就这样，汲黯和莫昱威凌空对立，谁都没有率先出手。
是战，还是和？
两人心中都有些别样心思。
“这一战的威势浩大，说不定就有别的圣级强者暗中窥伺。”莫昱威环顾四周，此刻他也不敢分心用法则领域探查。
“如果我是一散修，跑了便跑了，没什么大不了。”莫昱威盯住汲黯，“但这汲黯一直不认输，我又被逼的强行使用第二层秘法。”
“万一今天的事情传出去，任谁都会觉得我莫昱家低了命运神殿一头，后续黑石矿脉的争夺中免不得处于下风。”
虽然汲黯一而再的提，他并非为黑石矿脉而来，可莫昱威自一开始就没相信过。
笑话，都偷摸来到黑石城了，谁会信你的鬼话！
“战吧，战吧。”在巨大的疼痛下，莫昱威此刻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好战的欲望逐渐占据上风。
“这疯子，不会还要出手吧。”汲黯忌惮的看了莫昱威一眼，此刻后者如同高楼般的身躯都笼罩在无尽火焰之中，滔天的威势时刻压迫着自己。
“要是再出手的话，他自己能不能活命都是两说。”汲黯虽然这么想，但是内心深处却不敢赌这个。
“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眼看又能有所突破，凭什么和一个疯子以命换命？”汲黯抬起头，莫昱威正大步向他走来。
“行吧。”汲黯冷冷的看向莫昱威，光芒闪烁间，毁灭金球出现在手中。
“自我得到它之后，还没有拿什么有名的高手试验过，你就当第一个陪葬品吧。”
祭出这等杀器，汲黯已经在心中将莫昱威判了死刑，只是在心中考虑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毕竟接连莫昱家族接连死了两名子弟，其中还有一位圣级强者，而且都和命运神殿有关，汲黯不得不考虑后果。
“去死吧！”莫昱威眼神中充满着疯狂，宛如巨石般的拳头向着站在原地的汲黯砸去。
“毁灭之光。”望着越来越近的莫昱威，汲黯面无表情，体内残存的力量宛如潮水般疯狂向手中的毁灭金球涌去。
咔咔。
毁灭金球忽然脱离汲黯的手掌悬空而起，表面的密纹在此刻流光溢彩，随着暗黑色表层逐渐剥落，一股久远而又深邃的奇特气息自内部散发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