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芹小说 > 武侠仙侠 > 神国之上

第三百四十八章:当时只道是寻常

推荐阅读: 我将埋葬众神九州皇听说你想休了本王若许如梦佳期我!无上神朝缔造者星武战甲体修之祖纨绔毒医制霸天下:废材大小姐人在海贼开局锤爆白胡子我师姐总是对我有非分之想我的英雄养成游戏可刑!这个主角有亿点不正经掉级修仙化凡升天天步九重都市伪仙漫威盖伦带着火影重生日本东京地狱代行豪娶鲜妻:傅先生,out!校园超级狂神从npc捕头开始的人生活在电脑里从灭族之夜开始迈向最强宠婚在上:总裁爱妻入骨未知的大陆我的绝品美女还尸匠佔有姜西我的日常片警生活溺宠之绝色毒医神级科学家屠龙使亿万总裁缠绵爱腹黑婆婆:呆萌儿媳追夫忙穿越为军嫂恶毒皇后不干了亿万老公,送上门!冷艳军少:专情纨绔娇妻废材四小姐:逆袭太嚣张不好好搞科研就要继承亿万家产校园修真狂少回到大明当皇帝朱由检魏紫修仙传星魂记忆之黑洞星空我有一棵神话树锤子大魔王游戏从稻草人开始死后七百年:从城隍开始签到女总裁的特种司机我在诡异世界当皇帝异香密码:拼图者余生有你,甜又暖大富农鬼医幽王妃第一序列隐身之超级保镖重生东汉之君临四海日本战国走一遭我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我在凡人修神道奉天道途玄幻之我苟到了无敌重生之军火巨头血海骨记尸圣传霸爱兽世:兽夫,不要急杨天萧忆柔神级交易系统NBA内线神话蟲生:绝命之旅日娱之用爱发电新与旧约顾兮辞陆聿臻无限周游世界我的系统被女友抢了盛夏之季最强兵王在都市我睡后混成大明星江城第一赘婿北宋不南渡魏虎将清末枭雄都市仙门医神他与星辰皆璀璨我家丫头有点萌美漫世界开宝箱太古杀神自由的味道神医狂妃要逆天毒医凰后:妖孽世子霸道宠妈咪,爹地太坏了说好的龙凤胎呢战火焚天穆少的代嫁甜妻隐婚甜宠:大财阀的小娇妻我师傅实在太刚猛了海洋被我承包了EXO之重生使命亮剑之我是炮兵巨龙哥斯拉变身绝色少女蛮荒大帝陈泽渊叶澜之我非痴愚实乃纯良阴司升职一拳超人之英雄赛亚人独家娇宠已上线基因大时代我变成了一只斑鬣狗校花之至尊高手无限道者这爹不能处,拿我剧本抄成了儒圣修罗神祖有一千个技能的我怎么输我的双目变异:万物数据化!我的老婆是大BOSS时空穿梭从梦境开始清穿日常灵觉时代的幸福饭馆仙道书
不可观的院中,明艳高悬的骄阳开始向西边飞速下坠,炽白色的光芒渐渐变红,很快,最后一缕玫红细光也被天际的云吞没,万籁俱静,明月没有自东而升,而是直接高悬头顶,垂在道观的中线上。
  仿佛这轮月亮与道观,就是相对的光和影。
  月亮光滑如镜,没有丝毫的坑坑洼洼,带着幽静的美。
  接着,月亮渐渐淡去,日出于东方,光芒如浪头拍来,将云海、山峰、道观一并吞下。
  日升月落,周而复始。
  随后,观中的大树上的花开始凋谢,空气的燥热在攀升至高峰后,逐渐变黄,凋零,堆积在地。
  转眼便是半年。
  宁长久等人在观中进进出出,他们如常地生活着。世界的时移物换皆似与他们无关。
  “时间过得真快呀。”赵襄儿看着逐渐变得光秃秃的树木,感慨道。
  宁长久点头附和,转眼入秋,不知不觉,回忆之时,时间像是过了一瞬,也像是真地经历了半年。他难以分清。
  司命瞥了眼赵襄儿,讥讽道:“少女怀春,只懂伤春悲秋,懂什么时光流逝?”
  赵襄儿幽幽道:“你就懂了?”
  司命傲然道:“你可知晓我的权柄是什么?”
  赵襄儿微笑道:“时间这个权柄确实挺适合你的,毕竟你总时不时被……”
  司命看着少女薄薄的,细月般勾起的唇,冷冷道:“口无遮拦,你娘亲就没有教过你要尊重前辈?”
  赵襄儿坐在木椅上,轻轻摇晃着小腿,悠悠道:“论辈分,我是三师姐,你是四师妹,我才是你前辈,来,小师妹,给本师姐倒杯茶吧。”
  “你……”司命捏紧拳头,目光冷冽地看着她,道:“你休要得意!”
  赵襄儿不以为然道:“你这神官大人也真是古怪,被我教训了这么多顿,竟也不知收敛,还敢与我嘴硬,该不会真的喜欢被欺负吧?”
  司命更气恼了,她捏紧拳头,咬牙切齿道:“明明是你耍诈!你和宁长久一样,狼狈为奸,都不是什么好人!”
  起初,赵襄儿与司命的扭打确实不相上下,但很快,赵襄儿便发现了司命最致命的弱点——奴纹,于是赵襄儿便瞅准了那里进攻,几个回合便打得司命溃不成军,只敢用手护着弱点,不敢起身,或是咬着唇,万般不情愿地喊着襄儿姐姐,求她放过,或是默默躲到大师姐身后,寻求庇护。
  司命在心中暗暗发誓,等到将来梦醒,自己一定要将赵襄儿抓来报仇。
  赵襄儿也兴致勃勃地向宁长久问过奴纹的制作方法,宁长久想了很久,道:“要等到我十八岁才知道。”
  司命沏好了菊花茶,幽幽的香味从茶壶中飘出,在萧瑟的秋风中显得馥郁。
  宁长久拿着扫帚扫着地上的落叶,他看了一眼对坐着喝茶的少女和女子,又看了一眼坐在池塘边的陆嫁嫁,塘中荷花已枯,荷叶亦如擎雨之华盖,只剩下一排排干枯横斜的架子,在幽暗的水中扭曲着。
  观门始终没有打开。
  宁长久将落叶扫到一边,擦了擦虚无的汗水,走到陆嫁嫁的身边,轻轻坐下,道:“大师姐在想什么呢?”
  陆嫁嫁清冷道:“你最近与你两位师妹走得太近了,观中不许如此,以后要注意。”
  宁长久问:“那和师姐走得近呢?”
  陆嫁嫁瞥了他一眼,道:“你若不怕挨打,可以走得近些。”
  宁长久问:“师姐平日里也这般凶?”
  陆嫁嫁随手掏出了戒尺,宁长久立刻闭嘴。
  他轻轻转过头,随手抓起一把碎石子洒在荷塘里,池塘上像是下了一场雨,涟漪层层漾开,相互碰撞。
  宁长久指着池塘,道:“你看,我们在一起了。”
  陆嫁嫁看着池塘,无序晃动的影里,白裳与青衣真纠缠交织着,她痴痴地看了一会儿,旋即回神,轻轻拂袖,水面瞬间风平浪静。
  “少动歪心思,好好读书。”陆嫁嫁起身离去。
  这些日子,陆嫁嫁接了几个不算困难的令符,勉强将逼近负数的剑子挽救了一下,却也只有二十余颗,她愈发后悔当初连续好几天的游戏,若自己不生出那荒诞想法,此刻剑子应有五十多颗了。
  宁长久回到石桌边,赵襄儿与司命正在说着话。
  她们讨论的是书本上的内容。
  经卷越到后面,涉及的上古传承之事便越多,赵襄儿对此一知半解,便求助于司命,司命好为人师,毕竟当老师的时候,她才能短暂地体会那种高居人上的感觉。
  司命在传授学问的时候,赵襄儿还是很客气的,只是依旧张口闭口妹妹,听得司命很是气恼。
  不知不觉间,天空中飘起了雪。
  陆嫁嫁抬起头,她轻轻伸手,恰接住了冬日第一片,大雪纷扬,她看着雪花在掌心融化,目光落寞,轻轻回首时,她发现三人正齐刷刷地盯着自己,如欣赏绝世的美景。
  “好想爬雪山呀……”赵襄儿捧着脸,歪着头,轻声道。
  “哼,怎么,羡慕了?”司命眯眼微笑。
  赵襄儿反问:“你不羡慕?”
  司命骄傲道:“我本就是完美,增一分减一分都不可,况且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这小丫头做梦吧。”
  宁长久更是吟起了诗:“万仞雪峰天下绝,堆琼积玉几千叠……”*
  “你们在说什么呢?”陆嫁嫁冷冷问道。
  三人齐齐摇头。
  初冬,四人趁着课余时间在小亭子里架上了火炉,煮起了酒,酒香如桂,轻轻飘出,散在雪里,几人拥着火炉畅饮,自吹自擂着当年往事,唯有陆嫁嫁寡言少语,只捧着酒杯暖手,听着他们的话语,时而勾起淡淡的笑。
  故事佐酒,陆嫁嫁身为师姐,却醉得最快,她柔美的脸颊上泛起酡红,轻轻靠着亭子的红柱,披着的雪氅更添典雅矜贵之气。
  赵襄儿也不胜酒力,没喝几杯脸颊便烫了起来,过往有灵力消酒,现在可没有,她只好硬撑着,解下了扎着马尾的绳,将漆黑的长发披在颊畔,遮掩着娇俏漂亮的脸蛋。
  司命与宁长久则要自如许多。司命眯着眼,不停地给赵襄儿敬酒,赵襄儿总与她较劲,也不好输了气势,只好硬着头皮与她对喝。
  终于,赵襄儿在她连番攻势之下,晃晃悠悠地醉倒,趴在了温暖的炉火边,脸蛋被照得通红。
  零零散散的雪里,司命轻轻侧过头,艳美的容颜恰对着亭边的一支红梅。
  梅瓣娇艳若血,与她玉唇同色,那一双冰眸在冰雪天气里,倒显得清清灵灵。
  她看着宁长久,轻声微笑:“现在只剩下我们了。”
  宁长久看着她,无限的紧张感在心中涌起,“师……师妹,你要做什么?”
  司命轻轻靠近了他,盯着他,轻声道:“我们一起做些……有趣的事吧?”
  “有……有趣的事?”宁长久看着司命在酒意中迷离的眼眸,绝美的面容和极致的身段近在咫尺。宁长久看着睡倒的襄儿与嫁嫁,道心坚定道:“我,我可是守身如玉的……”
  司命笑道:“你动什么歪脑筋呢?”
  宁长久一怔:“那是做什么?”
  司命让宁长久扶起陆嫁嫁,起身走到她的身后,偷来戒尺,趁着陆嫁嫁尚在醉眠,她对着腴软之处,狠狠地抽了几下,然后将戒尺塞到了赵襄儿的手中,合上她的五指。
  司命与宁长久一同装睡。
  陆嫁嫁醒来之后,感受到痛意,立刻将矛头瞄准手握戒尺的赵襄儿,赵襄儿才一醒来,便得了无妄之灾,被陆嫁嫁抱着腰肢抓起,狠罚了一顿,揍得小腿乱踢,哼叫不止。
  装睡的司命未能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随后笑得花枝乱颤。
  陆嫁嫁与赵襄儿洞悉真相,立刻将她绳之以法。宁长久也未能逃过制裁,被认定为了从犯,赵襄儿代陆嫁嫁讯问,宁长久做出了坦白,这一坦白招来了三位绝色女子共同的怒火,尤其是赵襄儿最为心狠手辣,揍得宁长久直喊姐姐。
  赵襄儿打完之后,温柔地揉着他的手,问道:“师兄……我有打疼你吗?”
  宁长久心中一动,心想襄儿怎么和嫁嫁一样温柔了,他微笑道:“没有的,襄儿不用放在心上。”
  赵襄儿温柔的神色瞬间变冷,“没有啊?那就再打一顿!”
  陆嫁嫁看着追打的少年少女,头疼地揉了揉额,这一觉又耽误了许多事,醒来之后剑子足足少了十颗……又是心如刀绞的一天。
  大雪中,外面已不适宜看书了。
  四人搬去了莲花书阁。
  赵襄儿是很喜欢这里的,她光是盯着书院中央旋转盛开的莲花,便能欣赏许久。
  司命初来乍到,在其间流连许久,最后看着那龙飞凤舞的字,赞赏道:“这字写得龙舞张扬,大气磅礴,委实不错,应是名家之作。”
  宁长久好奇道:“你还懂术法?”
  司命淡淡道:“当然懂,神官坐视天下,世间万事,不说精通,多多少少也是略知一二的。”
  宁长久轻轻点头,却听司命双手负后,继续道:“譬如这个铮字,力透纸背,有名剑出鞘,剑鸣铮然之感,哪怕隔着纸张,依旧令人心悸。”
  “……”宁长久沉默片刻,低声道:“司师妹……”
  “嗯?”
  “这个字,其实是静……”
  “……”
  司命盯了一会儿,板着脸,默默转身。
  另一边,陆嫁嫁随手翻开了一个木柜,好奇道:“这是什么?”
  三人连忙凑了上去。
  “这不就是普通的泥土吗?有必要藏这么好?”赵襄儿道。
  司命刚刚露了怯,不太敢多言,只是道:“我觉得这土有玄机。”
  宁长久也好奇,心想普通的泥土,怎么可能藏在莲花阁内呢?
  陆嫁嫁出于好奇,轻轻抓起了一些,那土明明松软,却黏性极强,手感舒适而奇怪,非但没有异味,还有一股灵气充沛的芳香,好似其间孕育过草木真灵。
  “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息壤吧?”司命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