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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走向幽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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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破的王殿在金乌神国中飘浮着,殿楼的建筑风格是端正而古旧的,人间的阁楼建筑,最初便源自于此。
  王殿里,羲和的神像是唯一完整的东西了。
  她发间冠上、手臂足踝间皆垂着金链子,衣裙上点缀的珠玉还发着微光,她束腰很高,将下裙衬得修长,她的气质典雅,身段出挑而微显娇小,却有着母仪天下之感。
  她虽栩栩如生,却因是神像,静默无言。
  如玉的王座上,司命正斜躺着,黑色的裙袍宛若绸被,轻铺在如雪的身躯上,浑圆修长的玉腿自王座的扶手上折垂下来,宛若浸霜披雪的琼枝。
  殿外透来的光将黑袍反射出了鸦青的颜色,深青与雪白的交界处,色差显腴,更将曲线勾勒凸浮。
  司命长长的银发垂落下来,或披在椅上,或垂落地上,自荒河龙雀战胜羲和之后,这王座已空寂了数千年,如今终于坐上了新的女王。
  而女王自然要得到神国之主的认可,这也是传统了。
  如今她的身上,已满是他的烙印了。
  宁长久立在殿中,穿着简单的白色单衣,此刻正将白袍披在身上。
  雪瓷躺在王座上,悠悠斜视,看着宁长久迎光的身影,如血的红唇挑起清灵的笑意:
  “嗯,这种感觉……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
  宁长久披着黑发,他正立着衣襟,回首轻柔道:“当然,我从不会令雪儿失望的。”
  雪瓷轻晃着纤长小腿,看着穹顶,道:“四五千年前,你与羲和是不是也常常这般?”
  宁长久看着羲和的神像,宛若赵襄儿正温柔地看着自己,他摇头道:“不记得了。”
  雪瓷从王座上坐起,双腿屈着,一手横抱双膝,一手抓着衣裳按着胸口,她冰眸弯若新月,清冷的嗓音却是柔和的,“无论如何,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地方了,这座殿要改名为雪瓷宫,这里的神像也要放上我的。”
  宁长久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他总觉自己要是同意了,襄儿就会把自己大卸八块。
  “还在想着赵襄儿么?”司命看着他,神色微冷,“你难道看不出,那丫头的志向早已高出天外了,你这破落宫殿,哄哄我或许可以,但怎么关的住那只金丝雀呢?”
  “说得也是。”宁长久沉默片刻,微微一笑,道:“但毕竟是襄儿的地方,还是与她说一下为好,亦或者,我们重修一座更好的……”
  司命轻哼一声,双足交错着落到光滑如镜的琉璃地砖上,她步态袅袅,走到宁长久的身边,冰眸眯起,檀口轻张,“你不是说绝不会让雪儿失望的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转身,望着羲和的神像,伸出了手,指尖轻触着赵襄儿的脸,清冷骄傲的神色间竟有几分俏皮。
  宁长久看着她的背影,再没什么主见了,铁了当昏君的心:“嗯,都听你的就是了。”
  ……
  殿中清寂。
  两人在王殿中搜寻着,找着有没有当年留存下来的,有价值的东西。
  司命已将衣裳穿妥当了,她负手腰后,看着斑驳古老的墙壁,上面的字与画早已辨认不轻,唯有高处绘着的几轮红日依旧是不曾腐朽的图腾。
  宁长久循着模糊的记忆翻找着,他摆正了那些散落的灯柱,扫清了散落的石头。
  司命回身看他,微哂道:“朱雀和当年的金乌也不是傻子,若真有什么有用的东西,早就掠夺干净了,轮得到你几千年后来捡漏?”
  宁长久笑了笑,道:“确实如此。”
  他依旧翻找着。他几乎记不清当年的事了,许多残砖断瓦也勾不起太多的回忆,殿中的香与艳褪去后,更多剩下的就是萧索了。
  但事有例外,在宁长久的不懈努力下,还真找到了一些东西。
  那是一个装饰精美的盒子,盒子很是压手,上面点缀的珠宝虽失了些光彩,却依旧古艳绮丽。
  这等宝盒中存下来的东西,显然是珍贵的。
  宁长久咦了一声。
  司命也好奇地凑了过来,“这等珍宝竟还能留下,不得不说,你运气真好。”
  宁长久不太确定,想了想,道:“还是先看看是什么吧。”
  司命同样好奇。
  宁长久打开了匣子,光便从里面照了出来,有些刺眼,他定睛一看,其间盛满了七彩潋滟的膏状物,看着很是柔软浮华。
  “这是什么?”司命压着衣袖,指尖探入,蘸了一点,凑到鼻尖嗅了下,道:“是灵丹妙膏么?”
  若是灵丹妙药,怎么会没被抢走呢?
  宁长久想着那个梦境,猜到了它的身份,他叹了口气,心想能留下来的,果然不是好东西……
  “这是发膏。”宁长久道。
  “发膏?”
  “嗯,抹在头发上,可以让头发变得很漂亮的,是襄儿当年的发明创造之一。”
  “抹头发上?”司命偶尔耳闻,却从未试过,她轻挽过自己的银发,捻着柔而长的银丝,不确定道:“这能好看么?”
  “雪儿天生丽质,怎么样都好看的,嗯……要试试么?”
  “你不会骗我吧?”司命狐疑道。
  “我怎么会骗你呢?”宁长久面带微笑。
  “那就……试试?”
  司命对自己的姿容无比自信,她也想做一些突破,便坐回王座,背过身子,让宁长久为她染发。
  五光十色的发膏抹在了银色的长发上。
  “感觉如何?”宁长久问。
  “你觉得怎么样?”司命不自信地反问。
  宁长久看着她色彩绚丽的发,那清幽的仙容在发间显得艳丽,长发落于神袍,如彩虹横过,乍一看是很艳丽的,但看久了总感觉有些浮夸。
  不愧是当年襄儿呕心沥血的发明……
  宁长久微笑道:“风华绝代。”
  司命理着长发,随手画了一面水镜自照,她看着五光十色的发,总觉得这可自己清冷的气质不太搭……
  这长发不仅艳丽,从各个角度看,还有各不相同的渐变颜色。
  “嗯……还好。”司命给出了模棱两可的评价,问道:“若看腻了,怎么才能洗去?”
  宁长久无辜道:“我不知道呀。”
  司命一愣,焦急道:“那怎么办?”
  宁长久道:“以后见了襄儿问问吧。”
  司命抿紧了唇,难以想象自己这般出门的模样……她不免有些难过。
  于是长发由彩色变成了霜白色。
  司命微惊,心想这还可以随心而变么?可正当她高兴,头发又变回了火红的颜色。
  司命还在疑惑时,宁长久已总结出了规律:“哀伤时会变成霜白色,高兴时会变成火红色……看来是随着心情自动调节的。不愧是襄儿。”
  “……”司命心情复杂,无比懊悔。
  于是,长发焕然,光彩变幻。
  “宁!长!久!”司命恼怒极了,一头长发烧得如火如荼,她卷起袖子,朝着宁长久扑了过去。
  ……
  待司命重新理好衣衫离开神国时,外面的饭香已传了过来。
  宁长久立在司命身边,看着她的长发,忍俊不禁。
  司命冷冷瞥了他一眼,道:“不好看么?”
  宁长久微笑道:“好看的。”
  司命冷哼着出门。
  陆嫁嫁正盛着饭,小龄闻着饭香一蹦一跳地跑了进来,陆嫁嫁的长发在身后扎着,雪白的衣裳端正,明明是出尘的女剑仙,此刻却看着温柔贤惠,她咬着唇,咕哝地埋怨着他们怎么还不下来,心中多多少少是有些生气的。
  耳畔传来了脚步声。
  陆嫁嫁侧身望去。
  宁长久率先下楼,司命却不下来。
  陆嫁嫁疑惑地看着宁长久,宁长久微笑着解释道:“雪瓷可能有些害羞。”
  “你才害羞!”司命冷冷地说着,快步走下了楼梯。
  陆嫁嫁看着司命五光十色的长发,本在挽发的手僵住了,她愣了一会儿,忽地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一旁的宁小龄也笑了起来,这对师父看着司命,笑得花枝乱颤。
  司命的长发再度如火如荼。
  宁长久连忙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了几句,将罪过推到了远在天边的襄儿的身上。
  长发颜色恢复了些。
  司命也不知道自己是造了什么孽,只想着以后出行,面具和兜帽是少不了了。
  司命在桌边坐下,冷冰冰地盯着宁小龄。
  宁小龄立刻不笑了,抱着尾巴,战战兢兢。
  陆嫁嫁却是有恃无恐的,她的唇儿始终挑着,还伸出手去摸司命的发,道:“雪瓷姐姐的审美可真是别致啊。”
  司命本想发怒,可一想到先前被陆嫁嫁欺负的样子,只好忍气吞声……被一大家子一起坑,她更委屈了,长发变成了霜白色。
  陆嫁嫁看着变色的发,连叹神奇,她手指轻柔地顺着她的发,道:“好啦好啦,雪瓷姐姐不伤心了,我不笑你了。”
  司命更委屈了:“我不吃你做的饭了!”
  陆嫁嫁端起她身前的碗,用筷子夹了些,送到她的唇边,柔和道:“姐姐应是累坏了,吃一些吧。”
  司命本想抗争到底,但她嗅着饭香,唇儿却本能地张开了。
  陆嫁嫁夹着米饭,送入了她的口中。
  司命嚼了嚼,蛾眉轻颤。
  怎么这么好吃呀……
  明明饭很好吃,她却更委屈了。
  总感觉她们都在欺负我……
  陆嫁嫁喂着,她小口小口吃着,宁长久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笑了一会儿,也端起饭碗吃了起来。
  今日的饭格外香甜。
  吃过饭后,陆嫁嫁拉着司命的小手坐到床边,温柔大方地安慰了一会,司命也释然了许多。
  宁长久与宁小龄坐在窗边,轻声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