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兮辞猛地抬头，上前一步用力扯住他的胳膊，眼睛里爆发出噬人的寒光。
“你知道对不对？那人不是我继母！我听到我弟弟叫她，是个年轻的女人！”
傅绥臣被她摇得头晕目眩，腾出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
“是个女人没错。”
他收了吊儿郎当的样子，恢复正色道。
“知道你爸爸和弟弟在哪儿后，我第一时间赶了过去。但那天碰巧你爸爸病危，林宜兰和她的手下都在，我怕打草惊蛇，没有在第一时间出手。但我没想到，我被人尾随了。”
说到这儿，傅绥臣脸色暗了几分。
“我刚离开不久，手下就打电话给我。说有人袭击了林宜兰和她的人，为首的是个女人，把林宜兰带走后，她进去见了你爸爸和弟弟。”
“至于后来的事情，那个女人虽未动手，但杀人的言语可以多狠毒，你不难想象。”
傅绥臣低头看向顾兮辞，语调沉了几分。
“证据，我有。但你看了，听了，未必受得住。”
顾兮辞脸如蜡纸，空白的脑海里仿佛遭遇了沉闷的重击。
“她是谁？”她颤声问道。
“她是......”
傅绥臣刚想说话，忽然听到门外响起脚步声，和一个女人轻柔的声音。
“你好，我是傅绥臣的朋友，请问他醒过来了吗？”
闻声，两个人同时一顿。
那个声音，顾兮辞也熟悉。
傅绥臣眯着眼睛，侧身贴在墙上，抬手悄悄拉开一条门缝，在看到停在护士站询问他近况的女人后，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