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
饶是夜凌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紧张出声。
“夜助理，你不用这么激动。就是一个微创小手术……”
卢清河抿了抿唇，将片子放在了片架上。
“厉总，你看这里……”
厉流殇垂了眼帘，看了过去。
“造成你胃痛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卢清河手中的笔，落在了片子上的某处。
“这里怎么了？”
夜凌心急如焚，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里长了息肉……”
“除了手术，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夜凌又问。
即便是微创小手术，那也得静养几天。厉流殇最近工作繁多，流程很紧密。有些根本无法延期。
“没有。”
卢清河顿了顿，又道。
“厉总，如果不尽快处理，继续拖延下去，有可能会发生不好的结果。”
委婉的提醒让夜凌瞳孔一阵。
“既然这样，那尽快安排总裁手术。”
“好。”
“手术安排在‘六一’之后。”
久未出声的厉流殇看了两人一眼，眸色很沉。
“总裁，还是尽快吧。你放心，后面的行程我马上去调整……”
夜凌只要一想到‘不好的结果’，就很是心慌。
卢清河医术严谨，若不是这个手术非做不可，他是不会给出这个建议的。
“‘六一’之后一个星期，行程全都空出来。”
厉流殇说完这句，便单手抄兜，迈步走了出去。
“卢医生，就推迟几天，没什么问题吧？”
夜凌满脸不放心得看着卢清河。
“按时吃药，若病情加重，就不能再拖延了。”
卢清河无奈道。
“好。”
夜凌点了点头，急急追了出去。
厉流殇下楼，在车前站了半分钟，这才坐进车内。
夜凌正好赶到。
“总裁，现在去哪里？”
“西洲。”
厉流殇偏头看了一眼窗外，破晓的晨光正慢慢照亮整个世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刚做完检查，胃还有些难受，连带着喉咙都有些不舒服。
他不想说话，便双眸微阖，开始闭目养神。
“去人民医院。”
车子开了十分钟，他突然改变主意，更改了目的地。
“是。”
夜凌连忙吩咐司机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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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弦思坐在肖蓁的病床前，拿了指甲剪给肖蓁剪指甲。
护工做完康健都出去了，病房里极其安静。
“小姨，你的手真好看，难怪钢琴弹得那么好……”
季弦思一边剪指甲，一边微笑着小声开口。
诚然，肖蓁的手指十分纤细，骨节比例非常完美。只是昏迷四年，手指枯瘦了一些，看起来太过瘦削。
她的指端，也有一层薄茧。
年轻时，她曾是墉城爱乐中心的首席钢琴家。只是，她在这个位置只待了不到一年。
热爱终是败给了生活。
“弦思……”
就在季弦思给肖蓁修剪玩指甲，给她擦护手霜的时候，肖蓁的手指动了动。
“小姨……”
季弦思眸光一滞，手中的护手霜掉在了地上。
不知何时，肖蓁已经慢慢睁开了双眼……
“弦思……”
“小姨……小姨……”
季弦思激动得又满含泪花，紧紧握住肖蓁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