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殇，只要你幸福，姐姐就幸福。”
厉美娜怔了怔，低了低头，小声道。
“你这是什么话？你是你，我是我。我们的人生岂能混为一团。”
厉流殇眉头一蹙，语气严厉了起来。
“流殇，你不要生气，我……”
厉美娜见他脸色突变，心慌了起来。
“你马上回疗养院去。”
厉流殇收回目光，语气稍缓。
“那好吧。”
厉美娜无奈，只得站了起来。
“流殇，你好好休息，工作上的事情先放一放。”
“嗯……”
厉流殇没有看她，料峭的寒唇轻抿着，鼻腔里发出冷冷的一声。
厉美娜不安得走了出去。
“大姐……”
正坐在外间沙发上的夜凌见她出来，连忙停下手头的工作，温温得叫了她一声。
“夜凌，我先回疗养院了，流殇就麻烦你照顾了。”
厉美娜微微扭头，朝着里间的病房又看了一眼。眸光，又担心亦有无奈。
“你放心吧，大姐。”
夜凌应了一声，放下了膝上的笔电，站了起来。
“大姐，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怎么了？”
厉美娜见他神情紧张，欲言又止，第一反应以为厉流殇得了什么重病。
“是不是流殇……”
“大姐，你知道季小姐和昊昊做了亲子鉴定的事情吗？”
夜凌总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心想，厉美娜会不会知道一些什么？
“季弦思和昊昊？亲子鉴定？”
厉美娜僵在原地，全身血液都凝滞了起来。
她之前还以为，傅南城当年所找的代孕对象是季弦思。后来，厉流殇很坚定得告诉她，并不是。
原来……
“结果怎么样？”
好一会儿，厉美娜才缓过神来，急急问道。
“鉴定结果显示，季小姐是昊昊的亲生母亲。”
夜凌看着厉美娜的神情变化，确定她对此事毫不知情。是厉流殇瞒着她？还是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弦思是昊昊的妈妈？”
厉美娜震惊得捂住了自己的心口，长睫颤了颤。
“难怪流殇之前那么肯定她不是……”
说了一半，后面的话她又吞了回去。
“嗯？”
夜凌怔了怔。
“流殇现在什么打算？”
厉美娜的心情稍稍平稳，小声问道。
“我不知道。”
夜凌摇了摇头，跟着解释了一句。
“这事还是暮雪告诉我的，总裁并没有告诉我。”
“他连你都没有告诉？”
厉美娜的眉头轻拧了一下。
“暮雪又是怎么知道的？”
“一早，季小姐把亲子鉴定报告遗落在了她的车上。她偷看了两眼，所以……”
夜凌觉得这件事情非常重要，所以一切细节都没有瞒着厉美娜。
厉美娜虽然性格温婉，却也并非一个愚笨之人。
“这么说，这个亲子鉴定，并不是厉流殇背着弦思去做的？”
“嗯。”
夜凌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那弦思现在又是怎么打算的？”
厉美娜问完这句，胃里突然涌上一阵恶心，额上浮出了一层冷汗。她不由拿手摁了摁心口。
“季小姐那边，我更不知道了？”
夜凌说完，见厉美娜脸色发白，赶紧问道。
“大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