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这是刺激自己，但肖臻还是非常难堪。
即便所见并非事实真相，但大众往往只凭直觉同情看似弱者的一方。
“潇潇，这就是命。你认命吧。下辈子投胎到一个好人家……”
柳凤仪眼中露出一抹疼惜。
“这个小姨怎么这样心狠，还不如人家干妈。”
“心狠的应该是那个妹妹，姐姐都这样了也见死不救。”
肖臻心口一阵绞痛，呼吸沉重了许多。
“林潇潇！！！”
一道凌冽而狠厉的男声骤然响起。
“流殇？”
肖臻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抬头看了过去。
一席黑色西装的厉流殇踏步走来，凌厉得步伐生出幽幽寒意。那超强的气场瞬间让整个咖啡厅都安静了下来。
柳凤仪和林潇潇也看了过去，两种眼中俱都露出一丝恐慌。到底姜还是老的辣，柳凤仪很快镇定下来。林潇潇则瘫坐在了地方，泪水打湿的刘海胡乱得贴在脸上，左手紧紧得拽住了上衣领口。
“林夫人，跑得还真快。”
厉流殇走过来，示意身后的夜凌将肖臻推出去。
肖臻原本不想就这么走，奈何心口绞痛得越来越厉害，只得先一步离开。
“厉总说话也变得这么拐弯抹角了？”
柳凤仪听出了厉流殇话里的意思，双手撑住咖啡桌沿，勾唇回应道。
饶是在京都上层社会生活多年，什么场面也见识过，但此时她心里还是有些发虚。
厉流殇的气场实在是太强了。
箭已上弦，却是不得不发。
林舸三七刚过，她就急忙来云城了。
林潇潇生病是真，但她却并不是来救她。
她想要的，是同时让季弦思和林潇潇香消玉殒。
她恨肖嬿，更恨明睿。
“林夫人，跑得太快，也摔得越重。”
厉流殇眼眸微垂，冷睨着柳凤仪。
“厉总，我听不明白。”
柳凤仪打了一个寒噤，手指使劲扣着桌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