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眼前站着的人，是那睥睨天下的王者，而他，卑微如同尘埃，注定被他踩在脚下，永世都不得翻身。
不过片刻，欧阳离未便也觉得自己的后背，一片冷汗涔涔。
他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沫。
那双原本阴沉的冷目之中，更是一片怔忪之色。
“我...”
他张了张唇，正欲说些什么之际，却不想下一刻，便被一道冷漠至极的嗓音打断。
“于你何干？”
字句冰凉，如染寒霜。
凤明轩看着他，就如同在看这世间最为无用的小丑。
“你又以为你是谁？”
出口的语气，更是不屑之极。
他与她之间，无论种种，何时需要旁人妄自议论，指手画脚了？
欧阳离未听罢，胸口一滞，却是一下气极。
可面对此时的凤明轩，他却又敢怒不敢言。
也许，不仅是不能言，连同半分的不悦，恐怕也不能表露丝毫。
在今日之前，欧阳离未虽未亲眼见过凤明轩，可关于他的种种事迹，却也是听过不少的。
可那个时候的他，少年得志，心高气傲，并未将一切当真，更未将传闻当中嗜血狂肆的他，真正放入过眼中，甚至一度，还生出了要与之一较高下的心思来。
就连方才，在明知对方的身份之后，他面上虽有几分恭敬，可是心下，却也是暗藏了几分挑衅之意。
只是眼下看来，刚才的那个他，分明是愚蠢至极。
这个无明，只怕比传闻当中，还要可怕数倍？
当下，他便不敢再有丝毫怠慢，连忙拱手道：“想来无明尊者是误会了”。
然后，他明显一顿，略微谨慎的注意了一下对方的反应，才又接口道：“我只是一时好奇，不明白身为流逸宗少宗主的冷少主，怎会与鼎鼎大名的重华楼楼主，无明尊者您，相知相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