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看吕氏母女，大姑的打量更是让她心生厌恶。
季如初转身走向灶屋，又是一派温柔模样：“阿姐，没烫着吧？”伸手就要去扶季如月，想把她拉到一边。不然没烫到却踩到这碎片，那可就得遭罪了。
“没、没事！”手刚碰上去，季如月一个哆嗦，猛地把手向外一抽，季如初哪里料到她会有这举动，本来就是半脚立在门槛上，这么来一下，整个人就往地上栽下去。
眼看着人就要倒在地上，一堆碎片，季如初的表情就跟那碎片一样。她不是躲不过去，而是她的眼睛只看见了季如月——她的阿姐，看向她时的畏惧，隐隐的藏在眼底，就在刚刚自己碰到她手臂的时候，就已经反应出来了不是吗？
果然，还是会害怕啊！
季如月却已经马上醒了过来：“小—”
“你在找虐吗！”
谁都没看清，那道人影是怎么过来的，等她们擦擦眼睛，只能看见慕容把季如初拉起来，稳住了身形。
这根本就只是一刹那的事情。
“她是想帮你，你在干嘛！”刚把季如初扶稳，少年怒气冲冲的声音，早已砸向了季如月。
本来也被吓蒙了的季如月，也被骂得清醒了。刚刚她也只是被季如初之前的戾气所吓住了，才会有那下意识的反应，却没想到……
“对不起，对不起。”她上前，“小初，你没事—”就要过去拉季如初的手。
季如初没说话，身子却往慕容身后躲去。眼睑垂下，看不清里面的神色，唯有淡淡的疏离，像一道无形的墙，横亘在两姐妹之间。
“小初，我—对不起，对不起，我—”季如月眼都红了，自己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