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董志远的夸赞，季如初只是谦虚地笑笑：“还得谢谢您。”
不去管落在自己身上的审视，没有一点骄傲的神色，季如初慢慢洗了手。
“也谢谢你，慕容。”看着同样松了口气的慕容，眼里终于露出一抹真心的笑意。
……
因为季明山出事，季家一片愁云惨淡。好在到了现在，人看起来已经好多了。只是仍是昏睡着。
吃过宋氏送来的晚饭，季老爹和吕氏就这一天，似乎就老了几年，好说歹说才给劝去睡了。但季如初却不敢掉以轻心，守在床前，和着杨氏一起，还有阿姐季如月。
听着杨氏絮絮叨叨说起今天的情景。
“你和慕容走了之后啊，娘带着小宝，去村东地里点豆子。”
“小宝坐在田埂上，娘才挖了一行，你红霞婶儿就来了，慌慌张张的。”
“啥也不说，就叫娘赶紧回家。”
“一问，才知道是你阿爹叫人给抬回来了。”
“娘一慌，抱起小宝就往回跑。等到看见你阿爹啊—”
杨氏抹抹眼角：“脚都迈不出去了，那血流的，就像个大锤子，砸在娘脑袋上，蒙了。”
“小宝哭，娘跟着哭，看着建军兄弟几个把你阿爹抬进屋去，董大夫说没救了，娘是真慌了。”
“阿娘—”季如月拉着杨氏的手，给她抹泪，“阿爹现在好好的了，您别哭了啊~”
季如初也把手放上去，干瘦的十指像抓紧了另外两只手，像有着巨大的力量：“阿娘，阿爹会醒来的，没事了。”
“嗯。”杨氏点点头，欣慰地看着两个女儿，“说来说去，咱们又欠了慕容一份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