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没听清。反应了一会儿,猛地起身,还把江巧儿吓了一大跳,就直接扑向了另一边屋子,那是慕容住的地方。
或许是知道慕容凶多吉少,心里刻意避开,从下午回来发现那屋里没人的时候,季如初就把门给带上了。
这时候打开,空荡荡的。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张小桌子。
墙上挂着他平日里打猎用的弓箭和猎刀,长短不一的,挂在墙上还挺吓人的。
季如初油灯照过去,就看到那桌案上乱糟糟的一团。
慕容有点小洁癖,收拾屋子更是有一种现代来说处女座一样的,一定要规规矩矩整整齐齐。
因而季如初一见这桌面就知道了,慕容这是有意为之。
油灯一放,砚台下面,压着的正是一张雪白的信纸。
一封信?!!
慕容留给她的?!!
在桌子上粗粗扫过,确实也没有其他特别的东西了。
她一手把那封信抓起来,三下五除二拆开,就坐在那床上,对着昏黄的灯光读起来。
江巧儿怕她伤心难受,跟在她身后过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和劝说,只能在门口站立着,无声的陪伴。
看季如初摊开信纸,眼皮子抬起一目十行,脸上的表情,有点……莫测?
她没有开口,三张信纸,季如初看得非常快,看了一遍,又像是在疑惑什么一般,脸上有不解有疑惑,眉头紧皱,但……似乎没有悲伤模样了?
她不确定季如初到底是什么心思了。
因为她不知道慕容到底在信纸里交代了什么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