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的话,字里行间,皆是将她,与北齐,分的清清楚楚!
帅殿下听在耳中,不禁开始琢磨。
她是相府嫡女,应是个土生土长的北齐人,而这胡师傅却随汗血宝马一起,是由番邦前来的异域之人。
他们之间,又怎么会有什么关联呢?!
“你,是如何认识温柔的?”
这突然的问话,让胡师傅不禁一愣,但转瞬间,他便回过了神,“温柔是谁?!”
“你不知道她是谁,又为何口口声声说北齐害死了她?!”
“我只说‘她’,却未说具体是谁!”胡师傅十分不屑地说道,“堂堂北齐太子,也就不过如此嘛!竟也与那帮阉人一样,只会凭自己的龌龊心思而妄加揣测别人!”
“住口!你竟敢将太子殿下与……”统领大人惴惴不安地瞧了帅殿下一眼,见他脸色未见明显异常,才敢继续往下说,“与我们这些奴才相提并论!殿下他天潢贵胄,怎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呵!天潢贵胄?!”胡师傅满脸写满了不服气,“依我看,便是他们这帮子天潢贵胄才最是龌龊、最是心黑!”
“越说越离谱了!”统领大人额头的冷汗都滴了下来。
若是再由着胡师傅继续胡说,要不了多久,他也得跟着遭殃。
现今,虽然汗血宝马一案,还未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但,他已顾不得许多了,只想赶快让他彻底闭上嘴巴。
“来人!此人目无尊上,侮辱太子,给我将这个逆贼拖下去,乱棍打死!”
“慢着!”帅殿下手掌微扬,淡淡地说,“此人身上还有很多未解的谜团,不着急让他死,将人给我压到君悦殿的柴房,细细看管起来!本王,要亲自审问他!”
“可是,殿下!”统领大人慌张地朝帅殿下看去,“此人力大无比,寻常的精壮汉子,三两人根本拿不住他。大狱中有层层机关,关在此处,他才不会轻易逃脱。若是让他出了这大狱,恐怕,会对您的安危不利!”
“无妨!本王心中有数!”
说完,不待统领再说话,他便背着手,自顾自地先一步往外走去。
无奈之下,统领只得吩咐:“都愣着做什么,太子殿下的话都听到了吧?!”
“是!”立刻便有几个侍卫上前,押送着胡师傅,往君悦殿走。
临行前,统领几步行至胡师傅跟前,咬着牙嘱咐道:“胡师傅,你来热河行宫也有段日子了,我自问以前待你不薄!此番,到了太子殿下的君悦殿,你最好管好你的嘴巴,不该说的少说!你自己不想活了便罢,可别将我也拖下水!”
胡师傅邪魅地歪着嘴角,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统领大人一眼,“哼,待我不薄?!你们,只不过是一丘之貉而已!”
“你!你怎得如此不知感恩?!”
“感恩?!谁对我有恩?!你么?!”
“我以前对你还算不错的吧?!”
“呵!你瞧瞧!”说着,胡师傅将身子往前一送,“瞧瞧我这满身的伤痕!试问,哪一道不是拜你所赐?!”
“这……”统领被一句话噎住了。
他恨恨地斜了胡师傅一眼,气呼呼地将手一挥,“带走!赶快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