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盐水……真的能行?”男人还是不太放心。
“之前我说酒管用,殿下您也不信,后来怎么着?事实证明,相信我,准没错!”
帅殿下抿了抿嘴唇,沉默了一瞬,终是对盼儿说道:“你先去兑些盐水来吧!”
喝下一大杯热乎乎的盐水,秦柔顿觉恢复了一些生机。
她眨着眼睛,朝帅殿下露出一口小白牙:“殿下,我现下觉得好多了!”
“果真?!该不是为了让我相信你的法子管用,故意做样子诓我的吧?”
“切!您总是习惯性怀疑我!”秦柔翻了个白眼,气呼呼地别开了眼睛。
男人但笑不语,只静静看着她,越发觉得这个姑娘可爱又特别。
没听到他说话,秦柔自己又绷不住了。
转头的瞬间,一下子与男人四目相对。
那双眸子,漆黑如墨,仿佛星辰大海般,吸引着人沉沦深陷,难以自拔。
秦柔怔楞愣地盯着男人的眼睛,不禁感叹道:“殿下,您的眼睛真好看!”
这句话,似是一记警钟瞬间将男人点醒。
他慌忙移开眼睛,假意清了清嗓子,“那个……你既懂得这么多奇怪的医术,对于自己的伤势可有预估?”
“预估?什么预估?”
“几日能康复?”
“哦,这个嘛,我这伤最怕的就是发炎溃烂。只要每日按时洒酒消毒,预防炎症,估摸着六七天左右便能长出新肉。”
“六七天?!”帅殿下默默念着。
“嗯!六七天!对我现在这身体来说,这个时间已经不算久了!”
“你……可愿意随我回宫?!”
“自然愿意呀!”秦柔无语地回道,“殿下忘记了,我现在可是您的婢女,我还要进宫去见太子殿下呢!”
“哦,对了!”帅殿下恍然大悟,“你不说,我竟都忘了!你接近我,是为了见太子!”
秦柔不禁觉得好笑,自己一开始不是就正大光明的表明了意图嘛。
怎么感觉,男人这话中,竟有点莫名的小委屈,小失落呢?!
“我是要见太子!我的时间不多了!”
“为何这么说?!你年纪轻轻,还有大把时间可以挥霍。”
“哎呀,殿下,您不懂!”
秦柔瘪了瘪嘴,脑中想起耶律敏和秦语的那副嘴脸,以及自己的亲爹和后妈合计要弄死自己时的对话,不免又气愤起来,“我有难以言说的苦衷!”
见她不愿多言,帅殿下也不再追问。
他只是皱着眉,忧心地说:“明日,大队人马便要班师回朝,你这副身子骨儿,须得好好安置才行。”
“全凭殿下做主!只要您愿意带我回去就行!”
“嗯!那你便好好休息吧!明日一早就得动身。”
说完,男人起身便走。
盼儿追着送至帐外,犹豫着问:“殿下,您今夜要宿在何处?!”
“不是说了,旁边的小帐!”
“可是,小帐早就熄灯了。而且,方才寻您的时候,您为何是倚在茅草堆下的?!”
“……我只是没有睡意,坐在那里赏月。”
“更深露重,气候寒凉,要不,您留在帐内,休息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