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女人紧紧地攥住。
细雪之舞的手心里仿佛都要化开似的沁出薄汗。
师言看向身旁的剑灵，细雪之舞的那双漂亮的霜蓝色眸子瞳孔都已经收缩得恍若针尖。
她在惶恐，又或者...因为兴奋而战栗。
顺着细雪之舞的目光，师言看到了一脸萌动茫然神情的花想容。
女孩子除了那双煌煌如大日般的眸子，分外柔怯，一点都看不出来异常。
不过...那会是真相吗？
师言知道。
那...怎么可能？
不说别的，就是和花想容一起云朝雨暮时，自己所获得修为和那个奇奇怪怪的进度条都在一点一点揭示着——
那不可能。
花想容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
或许，花想容现在确实只是一介凡人。
或许，花想容现在确实没有任何修为。
但...她身上一定藏着些什么。
时至今日，师言也没办法拨弄响花想容房内的那方白玉古琴。可对于女孩子而言，却只是如喝水吃饭般简单的事情。
师言就曾经在作弄女孩子的时候，让女孩子弹琴给她听。
怎么说呢...还挺刺激的。
回归正题——
细雪之舞会对花想容产生反应，师言一点都不意外。
因为...在师言的猜测中，花想容有极大的可能就与千年前落入凡尘的那个仙人有关。
或者说...整个益州的剧情，大多都与那个落入凡尘的仙人有关。
花想容极有可能就是什么仙人后裔，又或者是曾经侍奉仙人的什么存在。
甚至...是一枚开启仙人秘藏的钥匙。
但——
有一点师言可以肯定。
千年前那个落入凡尘的仙人在斩杀了楼兰之主后没多久，也随之消逝了。
她的残魄被铸和成了师九洲。
残存的意志...也曾经在师言炼化「三十三剑阁」，登入筑基境，踏破紫府境时，和师言遥遥对望过。
而细雪之舞——
正是千年前被仙人斩杀的楼兰之主的佩剑。
扣紧细雪之舞的手，师言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女人的虎口。她宽慰着细雪之舞，雪舞在师言的宽慰下，仍然紧张地看着花想容那双煌煌如大日，灿灿如金水的眸子。
可...沦落为凶剑之魂以后，她已经有太多太多事情都记不清楚。
细雪之舞甚至想不起来了，那双眸子曾经以一种怎么睥睨的目光俯视自己。
“嗷呜...”花想容只是看了一会细雪之舞，又把目光从细雪之舞身上挪开了。
女孩子懒洋洋地打着呵欠，慢慢趴回了桌子上。
花想容的目光可怜兮兮地转向师言，眸子的水光摇曳，像是一种无声的‘控诉’，又或者是...勾引。
魅软得会让人想要把她抄在怀里逗弄把玩。
细雪之舞紧绷的神经这才慢慢放松下来，她被师言拉着走向花想容。
但...她还是有些紧张。
忐忑不安地看向侍奉在花想容身后，一黑一白的双子。
云衣脸上古井无波。
两个冰山般女人的目光对撞。
没有多加干涉细雪之舞和云衣之间的互动，师言在花想容身旁坐下。
然后...在整个厅堂内所有人好似见了鬼一般的神情下，师言伸出手，揉玩着花想容的小脸。
其实她本来是想再放肆点的。
虽然看起来一副没睡好，无精打采的模样。
但女孩子的唇瓣晶莹水润，好像沁了一层薄薄的蜜。
可...手伸到一半。
师言忽然想起来这不是在莺花市，而是在明家。
厅堂的边缘，明仲卿看向自己的目光复杂，幽幽怨怨，一副自己是个‘抛妻弃子’的负心郎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