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女孩子牢牢抓住。
师言看着面前少女那副好像泫然欲泣的模样。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准备拿来欺辱明仲乐的‘道具’,竟然会被白小小看得那么重。
师言心里忽然升起一种强烈的负罪感。
如果早知道如此的话,自己应该准备得精致点。
或者...虽然是项圈,但是却没有那根漆黑的锁链。
如果只是普通项圈的话,不容易被注意到不说,看起来也不会有太多的刻薄含义。
而不会像眼下。
等于是摆明白了告诉其他人,女孩子是有主人的。
那根漆黑的锁链垂下来,长度还不到白小小的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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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地给女孩子打上了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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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不知道为什么,白小小好像已经把项圈当做了师言意志的践行。
师言想要收回项圈就是收回对她的恩宠,是想要将她抛弃的象征。
女孩子的内心腐化得就像是一块千疮百孔的玻璃,只要再用力敲打几下,就会破碎一地。
那根细细的锁链牵在师言和白小小之间。
虽然或许丑陋,却是粘住玻璃的胶水。
只要揭开,玻璃就会哗啦啦地落下。
师言慢慢松开手,白小小纤弱无力的小手也慢慢松开。
在两个人对面,花想容的腮帮子都已经鼓得像是涨了气的河豚。
那双金灿灿的眸子如果有神力,肯定已经把白小小按在书案前,罚她抄书了一遍又一遍。
师言其实知道。
如果自己真的想要把那个项圈摘下来,白小小肯定只会低着小脑袋顺从。
但——
那样的话...女孩子的眼睛一定会再次失去神采。
自己在她心理的形象大概都会敲定。
师言...不是一个真正的坏人。
游戏里师言能那么肆意欺负地白小小,在那匹白狐面前恶意地...释放自己内心的黑暗面。
也只是因为那是游戏。
是白狐姐妹先想要‘仙人跳’自己。
当白小小真的啜泣着坐在自己身旁时,师言很难再向游戏里那样,当一个纯粹的恶人。
指尖触碰到的肌肤温暖,带着鲜活的温度。
女孩子眼中的泪水是那么真实。
她看向自己时那种畏惧的,卑微的,近乎坏掉一样的眼神,只会让师言想要怜惜。
师言抽回手,她尽力以最温和的语气,“先把项圈摘下来...”
“或者...先把锁链解下来。”
“好不好?”
师言的指尖温柔地沿着白小小的脸庞线条划过,“我会补偿你一个更好的礼物的。”
白小小的小脸是那种标准的美人模板。
古典、雅致而又感性。
粉润的唇瓣轻轻咬住,泫然欲泣的垂泪模样让师言忍不住怜惜的同时,也会让师言内心的恶意萌生。
想要更加恶意地欺负的女孩子。
白小小诚惶诚恐。
她首先想到的,并不是师言是否真的要给她换一个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