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
切断「霜剑夜星大阵」的,为什么会是「烟雨剑法」。
师言下意识地看着面前的闻人而书。
“怎么了?”女人的淡漠和温柔一如既往。
“不...没事。”勉强露出笑容,师言着手继续修复阵法。
她思忖着「霜剑夜星大阵」上的剑痕。
剑斩痕迹后发先至,两道剑痕几乎完美重叠。
对方的「烟雨剑法」绝对已经「臻至化境」。
可这霜虹谷内...除了闻人而书以外,还有谁练了一手「烟雨剑法」?
那个马长老?
如果师言没记错的话,那个马长老是个拳修。
很快,就在师言师言将阵法修复到大半的时候,陆陆续续地从大殿外又来了一批人。
为首的是个面目相当和善的老者,花白的头发已经稍微有些地中海的前貌。但...当师言和老者对视时,却会发自内心地感到不适。
那个老人...他有问题。
毫无疑问,那个稍后抵达霜虹谷大殿的老者,就是马长老。
师言稍稍感知了一下对方的气势。
没有直接动用神识扫过去,因为在知道对方的实力比自己强,很有可能会被直接发现的情况下,那无异于主动寻衅。
不过即便如此,师言还是能察觉到老者内敛气息背后的邪佞味道。
她看着那位马长老,心里忽然有些忌惮。
对方可能是元婴境九阶的魔修,霜虹谷的谷主甚虚子只有具灵境后期的修为,闻人而墨也不过具灵境初期。
如果在自己修复好「霜剑夜星大阵」之前,他突然暴起发难。
在场的所有人加在一起可能也拿他没有办法。
当然——
如果媛上场外援助。
十个马长老可能都不够揍的。
但是那样还怎么写,所以温如雅现在还在幽州。
师言暗自加快了修复「霜剑夜星大阵」的速度。
另一边,那位老者也忽视了‘金丹境’的师言和闻人而墨,颇为压迫性地看向了闻人而墨和甚虚子。
“我说宫主大人,谷主大人...”
“你们打算商议怎么处置叛谷的圣使大人了么?”
“不...”闻人而墨回身看向了师言,师言看着她点了点头,暗自将那块七千年年份的雪晶从储物戒指中取出。
闻人而书看着师言的小动作,瞳孔忽然一缩。
“我们只是在好奇一件事,希望能请马长老解惑。”闻人而墨转身看向马长老。
她看起来颇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架势,马长老的神情忽然多了几分玩味。
两个雷珠被他当成手球在手里滴溜溜地直转,“哦?”
“愿闻其详。”
师言右手背在身后,将那份雪晶的力量注入阵眼中。
同时,她也做好了随时用玉瑗呼叫云衣的准备。
马长老虽然也注意到了师言的小动作,不过在他看来,只是个‘金丹境’的小辈而已,翻不了什么浪。
小孩子“玩火必自__焚”。
“马长老发现了舍妹身上的「子母咒」。”闻人而墨看向那个老者,“那么...我想知道,马长老是怎么发现的「子母咒」。”
“那日,我于内谷处修炼,吐纳天地灵气...”老人忽然笑了起来,正欲解答,就被闻人而墨打断了。
“「子母咒」的痕迹尤其难以发觉,更别提舍妹的「子母咒」印痕还在脐下三寸。”闻人而墨看向马长老的目光忽然变得很危险。
“敢问马长老...”
“您究竟是怎么发现的。”
闻人而墨的话语间都多了几分不善,尤其是在得到了师言的眼神暗示之后,“是您为老不尊...想对舍妹动手动脚时发现的?”
“混账!!!”马长老忽然气急,他一摆手,一道雷链直接轰在了一旁的小桌上。
桌椅都轰得一下炸碎。
“而墨宫主...”他怒视着闻人而墨,“我敬你是雪寒宫的宫主,但你也不要太过分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
这闻人而墨和闻人而书之间必然是串了供,寻求出了这破解之法。
一口咬死了是他为老不尊,所为的就是要和他两败俱伤。
至于为什么...
想必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松松口。为了晚节和声誉,和她们两姐妹达成协议,抹去闻人而书为魔教做事的过往。
他怒极地看向甚虚子。
自己当初就说,不能把闻人而书关在雪寒宫,早晚会出事。
这个蠢驴偏偏还不听自己的。
可...自己确确实实心里有鬼。
“那日,我在后山中捕捉到了一抹魔气痕迹。”马长老辩解道,“啪地一下很快啊,那道魔气就消失了。”
“我觅迹寻踪,最后才看到了而书圣使。”
“可那时候,而书圣使穿的颇为浪荡,小腹尽露,我才留意到了她小腹上的纹路。”
“当真如此?”闻人而墨踏步向前。
“当真如此。”
“可舍妹小腹上纹的明明是青鸾展翼。请问马长老...为什么能看出来那是「子母咒」的子咒?”闻人而墨看向马长老,“为什么...你能辨认出来那种魔修的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