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呢?”侍立在师言身前,云衣恭敬地看着师言,眼中仿佛在怀念过久远的过往。
“师言大人已经去过了那个地方吗?”
“嗯。”轻轻应着,师言将自己在楼兰之墓遇到的那个女孩子描述了出来。
“云衣有见过君浅柔吗?”
“我在楼兰之墓里看到的那个女孩子...”
“有着君浅柔的相貌,花想容的身高,还有...和夏夏差不多的身材。”
“嗤——”听着师言的描述,云衣忍不住地轻轻笑出声。
仔细想想...还真是贴切的描述。
“夏夏小姐会生气的。”
“云衣更加在乎的...难道不应该是楼兰会生气么?”师言看着面前的少女,看着她身后摆在厅堂中央的那把琴。
古韵古香的长琴。
就像是一匹上好的洁白灵玉完整雕琢而成。
唯有雁足琴徽,是如墨般的黑色。
那把琴师言见过。
在楼兰的记忆里。
唯独...在楼兰的记忆里,琴身上的雁足琴徽,都还是纯白无瑕的白玉颜色。
不过倒也正常。
毕竟在自己见到的最后一幅画面里,楼兰手中的剑都已经松开,琴身上琴弦都已经绷断。
在那之后...
在...楼兰身陨之后。那把琴大概是落在瑶台仙子手上,并且被她所修复了吧。
并且在这千年中,一直陪伴在花想容身旁。
云衣只是怔怔地看着师言。
“楼兰大人不会生气的。”她的声音近乎笃定。
“楼兰大人啊...”听着云衣的话,师言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一直等到师言带着那只奶猫和狐娘从莺花市里离开。
云衣才慢慢在花想容的房门边上慢慢坐下来。
女孩子左手食指触碰着嘴唇。
云裳没有说话,她只是抿着嘴唇,握住了云衣的右手。
“你嗅到了么?”云衣反握住云裳的手。
“嗯。”一直给人乖巧大狗感觉的云裳轻轻点了点头。
“师言大人的身上...”云衣低头看着两个人握紧的手,“带着的,属于我们的力量...”
“炼...神...丹...吗?”
“没关系的。”云裳只是紧紧握着云衣的手。
作为姐姐的云裳。
一直以来总是给人感觉,始终被云衣照料着的云裳,紧紧握住了云衣的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一直。”
“哪怕如蛾扑火——”
“笨蛋。”云衣终于放松下早就软得不行,一直刻意紧绷起来的身体,倚靠在云裳的肩膀上。
然后...两个人一起倒了下去。
云衣云裳,知觉共通。
别看云裳嘴上说得漂亮,但...云衣被师言勾得脚软,云裳又能好得到哪去。
甚至...
作为姐姐的云裳,可能比妹妹还要更加辛苦些。
就在这时候...花想容的房门忽然被推开。
松松垮垮地披着件睡裙的女孩子打着呵欠走出房门,女孩子睡裙一边的吊带都顺着丝滑光洁的肩膀滑落,露出一方皓白的雪肌。
那双煌煌如大日般的灿烂眼眸里写满了困意。
花想容看着叠在自己脚边的两个女孩子。
她对云裳会以一个什么样的姿势出现在搓衣板上已经没有任何意外了。
但是...云衣?
一向很靠谱的云衣竟然也会陪云裳玩过家家,这就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