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明仲乐，伏在师言身后酥软成一滩的明仲卿并没有回答。
又或者...她已经没有心力，也没有想法去回答了。
明仲卿只是轻轻扯了扯师言的衣领，在师言耳畔小声嗫喏，“放我...下来。”
女孩子的声音羞耻到细若蚊喃。
若不是紧贴在师言耳畔，恐怕师言也难以听见。
但...那种濡湿的吐息吹拂进耳朵的酥酥麻麻感觉还是蛮棒的。
师言没有动。
反而是兜着女孩子的大腿用力，托着女孩子的身子又往上架了架。
明仲卿的小手紧紧揪住了师言的袍子，小脸都埋进了师言的脖颈间。
“抱歉啊...”师言打量着躲在明仲乐身后的狐娘，明仲乐下意识地用身体挡住师言的视野。
“明仲卿受的伤很重，还要多休息一会。”
“是...”在面对师言的时候明仲乐毫无底气。
“是...”他只能应诺着，“小妹是该好好休息。”
自从知道师言越阶强袭了师家四长老，明仲乐整个人都怂了。
他只是炼气境。
在能击杀筑基境的师言面前根本毫无胜算，更何况他的靠山，也就是同为筑基境的小妹还瘫在人家背后。
明仲卿的小脑袋埋在师言的脖颈间，女孩子只是目光幽幽，低垂着看向明仲乐和白小小的脚踝。
女孩子贝齿将唇瓣咬得发白，明仲卿垂在师言身前，攥着师言衣服的手一点点揪紧。
本来...遇到「白狐之魂」后，她是想拖延一阵功夫，然后让大家一起用玉剑离开的。
可...转过身来的时候，却只看到了兄长大人的背影。
明仲卿一度以为自己即将香消玉殒，却没有想到...最后会是这个冤家赶过来救了自己。
如天神下凡，一剑荡开了自己眼前的一切阴霾。
明仲卿的心情复杂。
尤其是在「三十三剑阁」又再次见到兄长大人和那个...那个落难女修之后。
明仲卿只觉得喉头哽咽，眼底好像都酸酸的，抬不起头。
她只是把脸颊贴在师言雪滑的肌肤间，轻轻的颤栗。
师言感受着身上女孩子的颤抖，忍不住地轻轻叹息了一声，伸出手捉住了明仲卿紧攥住自己衣服的小手。
明仲卿的手颤抖着，慢慢松开，被师言握在手里。
「身下的冤家...」
「师言...」
「除了总是喜欢捉弄自己，除了...」
「是个女孩子。」
「除了...」
「是个花心大萝卜」
「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明仲卿又想到了那个叫做师九洲的女孩子从身后抱住师言的画面。
那么近——
那个女孩子应该也能察觉到师言其实是易钗而弁的女子身份吧。
却依旧那么亲昵。
「女孩子...」
「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
明仲卿的心里面再一次地产生了近乎禁断的念头。
她低垂着螓首，不去看明仲乐。
师言对明仲乐话语间处处针锋相对，但不管师言怎么戏谑，明仲乐都怂得不抵抗。
师言的嘴角勾起。
其实他怂点也好，背着明仲卿，自己还真不好一剑劈下去。
但...原谅是不可能原谅的。
尤其是师九洲偷偷在自己心里面说...明仲乐身上确确实实有两枚玉剑之后。
“那...小妹就拜托世子爷照顾了。”明仲乐恭恭敬敬地向师言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