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的愧疚感，让他始终不愿意相信，叶可可会死去。
“哥哥，我知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是什么意思了，从今天开始不会有人再缠着你了，哥哥……”
“哥哥，带着我的羽毛，好嘛？”
叶可可的手抚在叶如龙脸上，眸光里满是哀求。
“好，好！我带着你的羽毛，不止羽毛，你也要带着！”
叶如龙点头，疯狂的点头，恨不得一次性把所有承诺说出来。
叶可可嘴角溢出甜蜜的微笑，抚在叶如龙脸上的手缓缓坠落，彻底失去了气息。
叶如龙愣怔了一下，伸手去抓住叶可可滑落的那只手。
一滴晶莹在不知不觉间从他的眸子里滑落，滴在叶可可的脸上。
这大概是叶如龙第一次哭，从小到大，不论遇到什么事情，他都没有掉过眼泪。
这次是怎么了？
叶家人也震惊，他们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家主。
那个少年天才，睿智果然，又雷厉风行的人去哪里了？
眼前这个青年怎么了？
宁致远心里一紧，他想上前去安慰两句，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也是在场大多数人的心里照映，他们逼死了叶可可，他们才是罪魁祸首，要怎么安慰家主呢？
一直站在角落里的阿澄缓缓迈步朝着叶如龙走去。
众人下意识的给她让出一条路来，阿澄是谁没有人知道家主没有介绍，他们也不敢问。
此刻，看阿澄站出来，他们都在猜测，这个少女准备干什么。
叶如龙察觉到了动静，却没有动作，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干，只想静静地抱着叶可可。
阿澄脚步轻盈，走到叶如龙面前才停下来，她垂眸，看了眼叶可可胸口上的血窟窿，淡漠道：“你喜欢她？”
她的声音没有任何情感，问出的问题却十分尖锐。
叶如龙缓缓抬眸看向阿澄，就那样看着，什么话都没有说。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喜欢叶可可嘛？
这个问题以前他是可以给出肯定答案的，但现在……
“你愧疚？”
似乎是察觉到了叶如龙的难言之隐，阿澄又换了一个问题。
“嗯。”
这一回，叶如龙没有犹豫，直接点头。
“何时开始？愧疚几何？”
阿澄颔首，继续问道。
“自成她心魔始，无可计量。”
叶如龙垂眸，哀伤的回应道。
阿澄眸子里闪过了然的神色，她已经得到了答案。
回过身去，阿澄准备直接离开，这一幕惊呆了众人。
他们原本以为阿澄是出来安慰叶如龙的，没想到只是问了这么几个问题。
“这是什么意思？问这么几个问题？你是来看笑话的？”
叶奉来蹙眉，站出来看向阿澄，他觉得阿澄就是来捣乱的。
宁致远眸子一转，他拦住叶奉来，赶紧追上阿澄，恭敬道：“师伯，您一定有法子救命吧？”
还是局外人看的最透彻，阿澄不是那么容易跟人交流的人，更不会说废话。
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话，一定是有办法救命，若不然，她不可能出来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