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溜达消食回来的醉玲珑看秦小悠一个人坐在床边气呼呼地样子,不禁有点好奇,“咦,那位白公子怎么你了,生这么大气?”
秦小悠万分幽怨地抬头,对醉玲珑勾了勾手指,醉玲珑将头凑过去,秦小悠便开始气愤填膺地说起来。醉玲珑一边听一边点头,最后,在秦小悠说完之后,总结性地发言:“的确是不对,太不对了!”
秦小悠一副找到知音的样子,拽着醉玲珑的手泪眼婆娑地说道:“所以你说我该不该生气?这白玉箫实在是过分了点对不对!”
醉玲珑满腹狐疑地瞅了秦小悠一眼,又瞅了一眼,挣扎了一会儿之后缓缓开口:“我说的是你不对。”
“什么?你说我不对?”闻言,秦小悠的眼珠都快瞪出眼眶了。“当然是你不对了”,醉玲珑一边自来熟地宽衣解带顺便拉过被子盖着,一边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给秦小悠解释:“他生气是应当的嘛,你连说都不说一声就走了。我给你说啊,以姐姐我这些年来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
床上两个脑袋越凑越近,倒是恍然间让秦小悠有一种回到中学时代与要好女伴同眠聊天的感觉。
且放下秦小悠和醉玲珑两个在床上躺着互相说心事不表,来说说秦五和忍冬。秦五自那日草帽被人抢走之后,也没有再买顶帽子整天戴在头上装神秘了,一连几日,忍冬总忍不住觑着空偷看秦五,饶是秦五这么个皮糙肉厚的大老爷们也被看得不自在。
这晚秦五睡不着出来溜达,冷不防看到忍冬一个人靠着院子里的一棵桂花树不知想什么想得出神。秦五本来是打算转身离去的,他向来不喜欢和女人多打交道,觉得女人就是麻烦的代名词。不过后来转念想到忍冬近日古怪的举动,踌躇一番,还是硬着头皮上前。
“看月亮啊?”在忍冬身后站了半天,秦五憋出这么一句话。这突然冒出的声音把忍冬吓了一跳,一回头,却叫秦五瞧见了她满脸泪痕。忍冬本想抬袖子遮掩,后来一想,反正都已经被看到了,索性也不顾忌,就那么在秦五面前痛快地哭了出来。
忍冬来这么一出,倒是把秦五唬得手忙脚乱的,想要安慰吧,又笨嘴拙舌地不知道说什么话;若是就这么转身离去,好像又不怎么好。于是乎,秦五就那么呆呆站着看着忍冬哭。
还好忍冬也是有分寸的,不过一小会儿就收拾好了情绪,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强撑出一个笑对秦五说:“让你见笑了。”
看着忍冬那一脸委屈地模样,不知怎的,秦五觉得心里有点堵得慌,很想问明白到底是谁欺负了忍冬,他好去把人揪出来揍一顿。不过随即秦五摇摇头,不明白自己这是中了什么邪,忍冬那丫头平时对自己冷眉冷眼没个好脸色,自己看到她被人欺负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就算不高兴,但是也不应该生出这要帮她出口气的念头吧。
忍冬看秦五一会儿眉头紧锁一会儿又使劲摇头像是要否定什么,搞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不过也没兴趣知道,微微低下头,说:“如果秦大哥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回房去了。”
哟?秦大哥?听着忍冬这声称呼,秦五的眉头挑了挑,这丫头什么时候对他这么客气了,不过这声秦大哥听起来也不赖。听着忍冬说要走,秦五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忙伸手一拦说道:“别忙着走,我有事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