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连这点事都办不好!”白浅浅杏眼圆睁,正怒斥跪在面前的黑衣人。
“回门使,实在是白玉箫的实力超过了我们的预期。”黑衣人的声音里带上一丝颤抖。也不知是因为自己任务失败而害怕随之而来的处罚,还是想起了白玉箫的身手而心有余悸。
“借口!”白浅浅却不愿意相信黑衣人的话,“门主既然说了是万无一失那必然是万无一失,你们自己失手了还好意思找借口。我们门里不留没用的废物,你自己……”
“浅浅,你睡了吗?”白玉箫突然在门外响起的声音打断了白浅浅的话。
白浅浅心下诧异,不明白白玉箫怎么突然来找她了,不过诧异归诧异,面上还是立马露出一个甜甜笑,一边压低声音说:“这次暂且饶了你的狗命,还不快滚。”一边理理头发去开门。
“表哥,你来找我有事?”白浅浅将门拉开一个缝,笑着问白玉箫。
白玉箫也淡淡笑着回答:“怎么,浅浅都不请我进房里坐坐?”
“你在秦姑娘房里还没坐够吗?还来我这里干嘛?”白浅浅嘟着嘴一脸不悦。
白玉箫好笑地看了她两眼,“既然浅浅如此不欢迎我,那我就走了。”说完,当真转身离去。留下白浅浅傻眼了,不明白白玉箫这是在唱哪出。
难道他是看出了什么端倪?带着这个疑问,白浅浅一整晚在床上辗转难眠。可是这一晚难眠的不止她一人,因为第二天下楼吃饭的时候,秦小悠顶着一双黑眼圈,打着哈欠,明显睡眠不足的样子。只有白玉箫还是一副精神奕奕的样子。
这餐早饭,三人吃得心思各异。本来白浅浅就猜测白玉箫是不是看出了点什么,而这个早上,最为奇怪的是无论她怎么殷勤对待白玉箫,秦小悠都一点反应都没有,完全一副视而不见的姿态。这太不正常了。难不成秦小悠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与目的,所以不再介意?这一餐饭吃得白浅浅坐立不安,随便喝了两口粥便借口自己不舒服上楼去了。
看着白浅浅走了,白玉箫这才对秦小悠开口道:“小悠你没事吧?”
“啊?什么?”秦小悠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说起来看到秦小悠今天竟然一点脸色都没有摆白玉箫也很是讶异,起初还以为昨天的事让她瞧出了点什么,结果,竟然只是一大清早的就坐在那里走神,没有注意自己和白浅浅罢了。白玉箫无奈地笑笑:“在想什么呢?包子都快被你戳成渣了。”
秦小悠低头一看,心虚地把面前的碟子推到白浅浅那方去,又迅速端过一碟小菜到自己面前,假装那个包子的事与自己无关。等做完这一系列的事后,秦小悠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桌上少了一个人,咬着筷子一脸不解地问白玉箫:“你表妹呢?”
“浅浅说她不舒服上楼去了。”白玉箫答。
“哦。”秦小悠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也不再说话,低头安静吃起饭来。
之后的几天,三人之间的气氛都以一种很诡异的状态持续着。而这诡异的源泉,便是秦小悠。也不知为何,自那日白玉箫为救她受伤之后,秦小悠再不对白浅浅横竖看不顺眼,而无论白浅浅和白玉箫在她面前表现得有多亲密,她都完全没有什么反应,一点都不生气就算了,偶尔她还会用一副看戏的姿态看他俩。两个人卖力演出,看的人却一点不配合,这样,就算是演技最好的伶人也会不由对自己的实力产生怀疑吧。
白浅浅就在秦小悠这反常的反应下不断反思自己是不是表演得还不够真,于是接着更加卖力地演出。可是世间的东西向来都是过之与不及都不好,秦小悠冷眼旁观了两人几天,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之前是被一股怒气遮住了眼,这次静下心来倒是看得清楚些,白玉箫对白浅浅的种种好,明显就是故意为之。她和白玉箫认识那么久,知道他面对不熟悉人的时候都是一张冰山脸,此刻勉强做出一副热络的样子,说不出的滑稽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