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玉箫慢条斯理穿好衣服之后,秦小悠早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等他半天了,此时见白玉箫已经收拾妥当,秦小悠上前一步拉着人的手就朝门口走去。可是白玉箫却不甚配合,扒拉开秦小悠的手,问到:“秦姑娘,你这是打算去哪?”
听白玉箫这问话,秦小悠炸毛了,柳眉倒竖凶巴巴地逼近问到:“怎么,你打算反悔了不曾?我给你说,不管你愿不愿意,你今天都得带我走!”
“别激动别激动”,白玉箫一边往后拉开一点与秦小悠的距离一边安抚到:“我不是不带你走,但是,我总不能就这么带你走吧。那闻人公子身边多的是高手,我自己要走出去都够呛,别说还要带个你了。所以,我们这要出去,得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个毛线!等你计议出来,我都不知道在这屋子里给关了多少年了。我不管你想什么法子,总之我今天是一定要离开的。”好不容易抓到一个离开的机会,秦小悠哪里还有耐心再继续在这小破屋子待下去。
只见白玉箫一脸为难的说到:“可是我现在的身份是来替你瞧病的范先生,我就算借口说你的病需要多出去走动走动,可是我也没把握摆脱到时候闻人齐派的盯梢的人啊。”
“我说你猪脑子啊,你就不会想个更好的办法?”秦小悠一脸嫌弃地说到。
“你,你,你,哼,既然你那么聪明,你何不说一个好法子来看看?”白玉箫被秦小悠那句“猪脑子”气得够呛,当下一拂袖,撂下这么一句话背转身去不理人。
意识到自己一时失言,秦小悠没啥趣味地摸摸鼻子,小声嘀咕了一句:“一个大男人还这么小气。”就这样,两人静默半晌,谁都不找谁先说话。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小风的声音:“范先生,我家楼主着我来问先生为秦姑娘瞧病瞧得怎么样了?可需要什么药材?”
白玉箫这才开口到:“病症是有点眉目了,至于药材嘛,等下我会去给你家楼主说的。”
接着小风在门外恭恭敬敬答了一声:“是。”便离开了。
白玉箫转身,叹了一口气对秦小悠说到:“今天是肯定走不了的。而且现在也不是商量这些的时候,晚上你别睡太早,我会找时间过来找你,然后我们再慢慢商量出去的法子。”说完,也不管秦小悠一副愣头愣脑的样子不知听进去了几句,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等再一次看着白玉箫的身影消失在小院时,秦小悠这才反应过来今天是走不了了。一跺脚,有些气闷地把包袱往床上一砸,兀自生着气。
而这边,化身范先生的白玉箫离开小院之后并没有回到自己房间,而且轻车熟路地去到闻人齐的书房。闻人齐见到来人,只淡淡问了一句:“先生来了?”白玉箫在心里暗暗嫌弃:你是瞎子看不到人么,明明我人都站到你面前了还问一句是不是来了,不过嘴上却还是客客气气地答了一声:“嗯”。
闻人齐眉头紧锁,面带愁色地问到:“小悠这病症,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白玉箫长叹一口气,装模作样地说到:“闻人公子,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也实在无能为力。”
闻言闻人齐整个身子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白玉箫问到:“小悠这病竟连先生都是无法?”
白玉箫摇摇头说到:“若说是病,这天下还没有难倒我范渐的,可是,秦姑娘她身体健康,完全没有任何病症,所以,请恕在下无能为力。”
“那先生可能瞧出小悠失忆的症结所在?”闻人齐不死心地问到。
“这失忆嘛”,白玉箫摸着他粘在下巴上的假胡须,沉吟一会儿说到:“请恕在下直言,秦姑娘并没有失忆。”
“你说小悠她在故意装失忆?”闻人齐向来云淡风轻的脸此事写满了不解。
“秦姑娘她是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大夫,所能说的也只有病人的病症,至于其他的,就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若没有其他事,范某想先回房了。”白玉箫面无表情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