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又折了回来,我本是想陪着你,给你恋爱的感觉,才带你出来玩儿,如今你不舒坦,我也无法尽兴去玩乐,就让他们去附近镇上逛一逛,我先回来陪你。"
他这番话,轻易拨动了叶箫竺的心弦,犹记得,她七八岁那年,发了场高烧,躺在床上食不下咽。
当时正值太奶奶六十大寿,外头锣鼓喧天,唱着大戏贺寿,她的母亲得出去招呼客人,然而母亲总是出去忙一阵儿,又抽空过来看看她,她虽小,心里却是明白,母亲是放心不下她,看看虽然无用,不能替她痛,但心里多少安慰些。
此时此刻,张云雷的情态,竟莫名令她感受到母爱一般的温度,叶箫竺自个儿都觉奇怪,讪讪一笑,没说什么。
"我记得我妈说过,好像是蜂蜜水比较下火。"说着张云雷吩咐丫鬟去备些蜂蜜水过来,叶箫竺奇道:"我才喝了药,再喝蜂蜜,这样好吗?"
"应该没问题吧?"说得他都有些怀疑自个儿了,"总不可能相克?"
想起他背上有伤,叶箫竺暗叹自个儿傻了,才刚居然还劝他出去走动,"伤口还痛吗?是我疏忽了!"
张云雷笑笑,半真半假,"陪你玩儿不觉痛,陪他们就痛!"
蜂蜜水备好后,叶箫竺半坐起来,喝了大半碗,希望能有所好转。
躺了许久腰背酸疼,可她这样半撑着身子歪在床上也是难受,张云雷随手抱了床被子过来,放在她身后,让她舒服倚着,却因动作幅度太大而扯到伤口,忍不住龇牙咧嘴。
“很痛啊?”叶箫竺甚感愧疚,拉了拉他手臂,劝他坐下歇着,千万莫乱动。
张云雷怎能错过这好时机,立即反手回握着她,语带撒娇,“我是为你伤着的,你是不是该补偿我?”
“怎么补偿?”每每瞧见他这笑容,她便觉他定然是又生了什么歪心思。
他也不回答,倾身在她唇畔轻啄一口,这还不满足,又趁她愣神之际,撬开她贝齿,肆虐一番!
果然!“真甜!”离开她后,他端正坐好,还不忘赞叹,唇齿间还留着蜂蜜的香甜,全被他品尝了去。
叶箫竺甚至开始怀疑,他让她喝蜂蜜的目的,就是为了这场恶作剧吧?
倚在床上甚是无趣的叶箫竺问他又在画什么新鲜玩意儿,他拿了图纸给她瞧。
叶箫竺接过一看,似懂非懂,"这好像太极一般,是什么?"
"鸳鸯锅,就是你们的古董羹,我习惯叫火锅,所谓众口难调,其实也有法子,譬如这鸳鸯锅,一锅两味,一边辛辣,一边清淡。照顾了所有人。"两全其美之策,谁说没有呢?
“如此这般,我们往后就可以一起开心地吃火锅,你再也不怕被辣到上火生病。”
其实她对美食并没有太多执念,“我不吃也没关系,王爷不必大费周章。”
人不能因噎废食,最重要的是,共享的乐趣,“我喜欢的美味,更希望有你陪我分享,火锅还可以涮很多美食,荤素皆宜,乐趣无穷,保证你吃了这顿想下顿!”
如此好意叶箫竺怎忍辜负,“说得很诱·人啊!我还真想尝一尝了呢!”
“等着,画好后交给季慕惟,凭他的鸡汁,必然以最快的速度造出鸳鸯锅!”
机敏的男人总是令人心生钦佩,就连一向对他心生芥蒂的叶箫竺都开始为自己由衷而生的欣赏感到惊讶,怎会看他越来越顺眼呢?一定是错觉!
强按下着奇怪的思绪,叶箫竺玩笑道:“王爷总会时不时的鼓捣新鲜玩意儿,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在梦中魂魄离体,飞到远方的国度,体验过神奇的新生活,又将各种稀奇点子带了回来。”
“唔——”应该只是瞎猜吧?可居然出乎意料的接近真相呢!却不是百分百准确,因为灵魂被调了包,心虚的张云雷不知该如何回应,打哈哈道:“被你发现了!”
本想陪她说说话解闷儿,可听着她声音越来越沙哑,他只好闭嘴,哄她休息会子,“安心睡,我守着你,午膳我让他们做些清淡的粥,做好了我叫你。”
待她睡醒,问起时辰,张云雷说是午时已过,竟然一觉睡至晌午偏,睡了一个半时辰。
抬手遮唇,打了个哈欠,叶箫竺越睡越困,头晕目炫,“不是说叫我吗?”
画好了图纸的张云雷搁下笔,起身道:“我看你睡那么香甜,不忍心叫醒你。粥已煮好,在炉上热着呢!随吃随端。”
随即吩咐徐芒果通知后厨上粥,徐芒果询问,“那主子想吃什么?”
“把昨晚那火锅再热一热,加些青菜豆腐,猪血什么的就好。”
“啊?爷您怎么能吃剩菜?”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儿,徐芒果怎敢这般慢待主子,“爷想吃,咱可以再做一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