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轻轻搭在左手上。
脸上绽放出发自内心般纯真灿烂的微笑，上月卿卿认真地...毕恭毕敬地向着温如雅欠身行礼。
“雅雅姐——”
看着女孩子那种纯良的笑容，温如雅握住师言的手都轻轻抓紧。
师言捕捉到了温如雅细微的动作和力度变化。
看来...上月卿卿和阿雅之间，确实有些特殊的关系。
或者——
当初在「上月宗」的时候，两个人之间或许发生过什么。
师言没有说话。
没有动作。
将主动权完全交给了温如雅。
站在师言另一侧的东皇郦也保持着沉默，相当乖巧地轻轻倚靠在师言的肩膀上。
温如雅看着面前的女孩子。
嫣红漂亮的眸子中都露出点无奈的意味，就像是看到了什么相当麻烦的家伙。
而且...甩也甩不掉。
“你怎么会在这里？”
“算了...”
就算不用上月卿卿回答，温如雅大概也能猜到。
「上月宗」也才参加了「悟道大会」。
而且十之八__九，面前的女孩子就是「上月宗」的代表。
上月卿卿微微歪过头，她一手环在胸前，微微托起一点诱人的线条，另一手的食指轻敲着脸蛋。
女孩子的动作可爱天真。
至少...就连师言都嗅不到一丝一毫矫揉做作强装可爱的样子。
“我听说「情海魔宗」的队伍会在今天抵达冀州。”
“所以才会特地在这里等着雅雅姐。”
说这话的时候，女孩子双浅浅夜色的眼睛里好像都在发光，用一种近乎憧憬仰慕般的目光看向温如雅。
然后...在看到温如雅那副好像要把自己的身体重心都压在师言身上的姿态时，晃动的眸光短暂地停顿了片刻。
“呼——”温如雅叹了一口气。
女人慵懒地撑起身子，但是右手仍然十指相嵌地，紧紧握住师言的手。
“等着我做什么...”她没好气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子，“我和「上月宗」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下次见面的时候...说不定都会兵刃相见。”
“现在的我——”
“是「情海魔宗」的圣女...”
“温如雅，明白么？”
“怎么会！！！”在温如雅提及到两个人下次见面可能都会兵刃相见的时候，上月卿卿的神情明显变得慌张起来。
“不管怎么样...”
“我都绝对不会对雅雅姐出手的。”
“「上月宗」的事情是「上月宗」的事情。”
“雅雅姐...”
没有等上月卿卿说完，温如雅近乎无奈地轻轻松开了握住师言的手。
女人竖起食指，停在上月卿卿的唇前。
浅夜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温如雅。
“身为「上月宗」的大师姐——”
“你不应该说这种话，明白么？”
上月卿卿用力点头。
其实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身为「上月宗」的大师姐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什么。
但是她知道...雅雅姐说的肯定是对的。
温如雅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孩子。
回头看向师言，她的脸上重新绽放出缱绻倦怠的笑容。
感觉到温如雅的笑，上月卿卿近乎水袖下的手都一点一点地握紧。
“师郎应该已经和卿卿见过了吧。”
“嗯...”师言轻轻点了点头。
其实她早在游戏里，就已经从温如雅的回忆里见过上月卿卿身形的剪影。
不过...也只是一个剪影。
持着剑的女孩子，白色的轮廓看起来很消瘦。
远远地站在夜色中，低着头。
除此以外。
名为上月卿卿的女孩子，在游戏里再也没出现过。
包括师言跟着温如雅一起蹲守埋伏「上月宗」的弟子长老时也是，从来没有看到过女孩子的身影。
就连游戏里阿雅的关系网里。
不论是挚友还是死敌，都再也没有这个名字。
“我应该和师郎说过的吧——”看了一眼上月卿卿，又看了一眼东皇郦，“在回到「情海魔宗」之前，我所在的仙门就是「上月宗」。”
东皇郦忽然抬起了头。
此时——
温如雅「道胎魔女」的名号，还没有游戏里那么响亮。
“卿卿是我的师妹。”
“唯一的一个师妹。”
听到温如雅亲口承认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上月卿卿的脸上的笑意都会跟着直接加深。
“雅雅姐...”
但是温如雅的下一句话又把女孩子无情地击落回了原地。
“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还是稍微介绍一下吧——”温如雅抬起左手，指向上月卿卿，“这位是上月卿卿，「上月宗」的首席。”
听着温如雅近乎凉薄的介绍，女孩子贝齿轻轻咬住了下唇。
“这是师言——”
“我喜欢的人。”说着这话的时候，温如雅直勾勾地盯着上月卿卿，仿佛就像是警告。
上月卿卿的脖颈都下意识地一缩。
她明白温如雅的意思。
雅雅姐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对师言出手。
下唇都已经咬得麻木，因为胡思乱想，身体好像都因此稍微进入了过热的状态。
纯白的内心世界，四周墙壁上原本近乎涂鸦满的字迹，一片一片地胡乱擦掉，然后再乱七八糟地涂上连自己都看不懂的东西。
师言从温如雅的语气中也听出了警告般的味道。
她看着面前的上月卿卿。
女孩子或许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文静天真。
这么想想好像也是——
「上月宗」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虽然是道门仙宗，但...那个地方可是出了名的黑。
能在「上月宗」安安稳稳地坐在首席的位置上，没有两把刷子那都是不可能的。
看似纯良实则腹黑的性子么？
如果真是那样。
好像也还挺可爱的。
听着温如雅的警告，上月卿卿只是木木地伫在那，浅夜般的眸子盯着温如雅。
女孩子伫立的样子就像是看到了心意的玩具，但是家长却不给买，只能委屈又倔强地盯着家长的熊孩子。
“好了~~”师言打着圆场。
“卿卿妹妹要和我们一起逛逛冀州城么？”
上月卿卿直勾勾地看着师言。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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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悟道大会」将至，冀州城内人潮拥挤。
就连观看莺花市画舫的连桥上都挤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