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师红笺的话。
师言和上月卿卿都有些错愕得愣在那里。
上月卿卿在思考着师红笺口中关于道的信息。
而师言...则在想酒馆老板娘的事情。
在游戏里师言几乎走遍了九州十地，九州之上的每一座城镇里...都有着固有不变的两座建筑。
一个是酒馆。
一个是莺花市。
不管是在哪一座城镇里的莺花市，师言都能见到花想容。
现在师言明白了，那是因为云裳的特殊能力。
九州十地之上的每一个莺花市都有着一个通往莺花市内阁的门，门的背后就是益州...南郡城。
花想容始终都在那里。
而酒馆则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情况。
不论是哪座酒馆，墨淑都在那里。
她化身万千。
师言努力思忖着游戏里酒馆老板娘给她留下的印象。
除了那身艳丽至极的装扮，和总是摇曳着酒液的杯子以外...酒馆老板娘人物属性面板上给她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
应该就只有老板娘的先天气运了。
【武圣转世】。
师言本来以为只是寻常的转世羁绊什么的。
而此刻...师红笺竟然告诉自己。
酒馆老板娘化身万千，而且...她的每一个化身，都掌握着一种不同的道。
金蝉子还只有十世转世呢。
而这个家伙...竟然...转世万千？
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若是按照师红笺的说法，酒馆老板娘才应该是九州之上最大的boss。
那么...
她洞悉一切，推动一切，都不再是什么可能或者是猜测了。
她确实有着那样的实力。
「倘若真的如此...」
「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师言陷入了深思。
只是因为自己拉满了她的好感度么？
师言隐隐觉得事情的真相并不会那么简单。
偷个...打个比方，就是‘肝帝开了无数个小号还都练满了，而且都在同一个服务器’。
真的如此么？
师言的心里面忽然有了一个极其夸张的想法。
“族长姐姐...”
师言很少对师红笺露出那么正经的神态，过分正经的师言甚至让师红笺都觉得有些不适应。
“怎么？”
“我是说...”师言犹豫着，“如果...”
“只是如果——”
“族长姐姐的道是「大地」...”
“那么...”
“如果我从族长姐姐那里领悟了「大地」的道...”
“我能破境，登入悟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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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酒馆。
晶莹剔透的酒杯里，酒液摇曳。
女人微醺地趴在柜台上，眼神迷离。
几乎是在师言话音落下的同时，女人艳丽的红唇一点一点地向上扬了起来。
“唔——”
娇憨的醺声。
“好棒...”
“师言果然好棒...”
“不管是怎么样的师言...”
“楼兰...”
“都是最棒的。”
叮铃铃...
已经半空的酒瓶滑倒，会让悟道境修士都感到心疼的酒液些微泼洒出来那么一点点。
半空的酒瓶上，用纤细娟秀的字体写着。
「惹言...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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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在师言提出问题的同时，师红笺那双暗金色的瞳孔都跟着紧缩。
能够踏入悟道境的修士没有笨蛋。
就算是在被师言欺负得的时候显得有些束手束脚，束手无策，甚至...有点丢人。
但是能够踏入悟道境，还是九州十地上，几乎最强的悟道境...师红笺自然是有着大智慧乃至大毅力的修士。
她瞬间明白过来师言究竟是什么意思。
“理论上来说...”
“不行。”
“这种投机取巧的方式和上月信现在正在做的没有什么差别。”
“只是窃取道果...”
“别说突破的概率极低...”
“就算真的突破了，也只是一个大号的‘渡劫境修士’，虚假的悟道境。”
迟疑着，师红笺皱着眉头，“和曾经的...温婉没什么区别。”
“曾经——”师言捕捉着师红笺话里的重点。
“是的...曾经。”
“曾经的温婉就是虚假的悟道境修士，被一道雷殛就挡在了「情海魔宗」的十万大山里闭着死关。”
“她的变化...”
“一直到你...”
师红笺停下了话。
师言明白师红笺想说什么。
温婉大人一直到自己抵达「情海魔宗」，戴上了那枚【赦天命】之戒之后...才真正地登入悟道境。
在此之前，温婉大人可能都只是空有一副悟道境的壳子。
那么——
“有没有一种可能...”师言看着面前的师红笺，眼睛愈发明亮。
“如果有一个人...”
“她掌握了世间所有的道。”
“那么...”
“好了，就到这里吧。”师红笺轻轻欺上师言身前，伸出手捂住了师言的嘴巴。
不论那是否是真的。
那种话说出来未免都太过惊世骇俗。
会给师言招惹来太多太多不必要的麻烦。
师红笺明白师言是什么意思，甚至就是因为太过明白，所以她的脑子都一片晕乎乎地。
她的世界观被刷新了。
倘若有一个人...身化万千，提前摘取了这世间所有的道果。
那么——
这世间还会有新的悟道境么？
答案已经很清晰了。
自千年以前的仙魔之战后...封锁了整个红尘的人不是楼兰，而是那个酒馆里的无良奸商。
顺着这条线推下去，这红尘间寥寥几个悟道境，似乎都和她有着或多或少的机缘。
被欺负成兔女郎过的东君。
对于酒馆里那么无良奸商有着几分恩情的愁烟居士。
而自己...
千年前，也曾经踏入过酒馆。
甚至不久之前...那个无良奸商还找自己去过一趟酒馆。
只为了告诉自己。
会有一个真正身负「皇天后土」血脉的女孩子，跟着师薇来到冀州。
那个女孩子有大气运加持。
气运之深...完全不亚于【紫微星主】。
自己妄想了千年也无法办到的事情，那个女孩子能够替自己达成。
甚至...就如探囊取物般简单。
甚至...
甚至...
温婉那个女人能够登入悟道境，会不会也是因为那个无良奸商，看在师言的面子上，将本应属于她的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