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师言大人脖颈...
紧紧缠住师言大人的腰肢。
喉咙呜咽着，挤压出受伤幼兽般的声音。
女孩子在师言怀里面止不住地发颤，回想着那个阳光明媚却又阴冷的下午，牙齿都会一次一次地碰撞在一起。
——她好怕。
师言抱着师墨绎。
右手压着女孩子的小脑袋，几乎快要把女孩子的小脸都捂在了自己的脖颈间。
师言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女孩子的泪水和吐息慢慢润湿了自己脖颈。
也能捕捉到，那种好像忽然绽放开的，一直以来被压抑着的恐惧。
很难想象...像是师墨绎这样的小丫头，这几天究竟是怎么熬过去的。
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在恐慌和压抑中看着月亮慢慢升起...落下？
安抚着怀里的女孩子，师言看着面前的少女。
上月卿卿安安静静地站在自己面前，似乎并没有因为师墨绎的害怕而感到愧疚和不安。
师言回想着温如雅对上月卿卿的描述。
天生缺陷的人格。
分不清楚善恶，弄不明白悲欢，认知中对错的界限模糊。
她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甚至相反地...在看到女孩子那种战栗模样的时候。
她还会为此而感到愉悦。
平淡的情绪在她的咀嚼中是最无味的。
惶恐和欣悦，对于她而言拥有着想等的价值。
她是天生的怪物。
纯真的恶魔。
抱着师墨绎的脑袋，师言像是想要把女孩子的身子都揉进自己怀里。
她认真地看向上月卿卿。
“你做了让我不高兴的事情——”
“哎...”听到师言的话，上月卿卿露出了一副苦恼的样子。
“你不应该对她出手。”拍了拍师墨绎的脑袋，师言慢慢蹲下来，示意女孩子从自己怀里下来。
师墨绎紧张地看了师言和上月卿卿一眼，她大概猜到师言大人想要做什么。
“师...师言大人...”她顺从地从师言怀里面下来，牵着师言的袖角，“不需要的...”
女孩子不是什么笨蛋。
她能猜到，师言大人或许是想要为自己报仇。
可...师墨绎很担心师言大人。
她听说过，「上月宗」的天之骄女上月卿卿，年纪轻轻地就已经踏入了化神境。
但是...从「皇天后土」的其他姐姐口中，她也听到了。
师言大人的修为‘只是’元婴境九阶。
在「皇天后土」里当然已经很厉害了。
可是和上月卿卿比起来，似乎就有些危险了。
女孩子不知道师言其实不是元婴境九阶，而是玉阙境九阶。
寻常化神境修士在她面前完全不是对手。
女孩子不想师言大人为了自己涉险。
而且...上月卿卿看起来就不像是寻常化神境的样子。
在所有化神境修士里，上月卿卿大概都是最危险的那个级别，甚至有可能比温如雅或者是秦素怀都还要危险。
更何况...如果师言大人对上月卿卿出手的话，说不定「皇天后土」和「上月宗」之间的联系都会一刀两断。
万一惹得族长大人生气，惩罚师言大人怎么办。
虽然因为师言大人想要为自己出头而感到高兴，可...师墨绎并不想师言真的动手。
师言轻轻捂住了女孩子想要张开的嘴巴。